现在再有人说话,却又换了一个声音,这令他非常迅速地紧张起来。
吴德忠斟酌再三,还是把他知道的事简单讲了讲。
“就是……就是沈家上下都知道沈二小姐……那个什么,然后方家便把成婚的对象换成了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沈大小姐,后来沈二小姐生了个女娃娃,一直在沈家生活。”
“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些,若不是小的特地打听,挖空心思才问到这些事,沈家八年前的旧事真的很难打听。”
“柳四娘那女人奸邪得很,她做过的那些肮脏事,绝对不敢让外人知道。”
“那沈二小姐也是可怜,有这么一个继母,又有那么一个不是人做的爹,真可怜。”
沈家的老仆人都可怜沈怜雪母女,绝对不会故意往外说这事,新仆人被柳四娘封了口,不让他们多说半个字。
就连范辙去沈家调查都没调查出一二三四,这泼皮倒是把八年和白纸坊的时间地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足以见得,他盯了沈家多久。
裴安正想呵斥他两句,就听身后裴明昉把茶杯放回桌上,他用极为压抑的嗓音开口:“你同柳四娘有仇?”
若非同柳四娘有仇,吴德忠也不会费尽心思打听柳四娘的事,他话里话外,皆是柳四娘恶毒心黑,手脚肮脏。
泼皮顿了顿,这才道:“是,老爷,小的……小的同柳四娘,有人命之仇。”
他如此说着,声音几斤哽咽:“小的来汴京,不过为混口饭吃,这么多年都是浑浑噩噩,有一天没一天活着,直到赖三爷同小的说,沈家的大娘子要做一单买卖。”
“我那时候才知道,柳四娘这婊子还活着,活得那么风光,活得那么高贵。”
“凭什么啊!
这个贱人,”
吴德忠咬牙切齿,“这贱人不得好死。”
裴明昉似乎已经缓和过来,他看了裴安一眼,裴安上前两步,裴明昉低语几句。
待裴安退开时,脸上是显少展露出来的冷酷。
“你同柳四娘的恩怨,一会儿于我细说,”
裴安道,“现在要问的是当年白纸坊的事,你知道多少。”
今日是个大晴天,可谓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刚落过雪的汴京城一片安静祥和,再过一日便是除夕,此时街面上都没几处铺席,百姓们大多都在家中准备年货。
状元巷裴府,更是冷清无声。
裴安把话都问完之后,便让范辙把他哪抓来哪送回去,吴德忠千恩万谢走了,临走还念叨:“老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回答赖三爷,这事一定办得漂漂亮亮,一定不会让柳四娘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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