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擦著酒杯冷漠的道,“出门往外,付三百个金币传送到阿斯拉丝特,再付三百个金币传送到新手村,往西边跑三小时就可以看到一片草原,那里最适合你练级。”
──这也太远了吧!
而且那麽高昂的传送费是怎麽回事啊混蛋!
石墨内牛满面,“一进游戏就被npc当淫贼追杀成红名好不容易才进了城结果连个任务都接不到还遇到人妖苦逼的人生你伤不起啊!
!
!”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幽幽的道:“这有什麽了不起,最苦逼的应该是你想要追的上司你永远见不到,天天被下属摸来摸去百般调戏一不小心反抗一下还会被告性骚扰更糟糕的是你居然因为劳工法而不能随便解雇他们!
!”
石墨肃然起敬,拍了拍这位仁兄的肩膀:“兄台你比我还惨啊!”
他借著酒吧昏暗的灯光看向这位一同在苦逼的人生中挣扎的难友,这人穿著一普普通通的褐色法师袍,戴著的兜帽几乎把他整张脸都遮住,只露出了几根金色的发丝。
他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面前摆著不少空杯。
当人遇到倒霉事的时候最好的安慰往往不是妹子的温言软语软玉温香也不是好基友的一醉方休搞不好还有酒後乱性,最给力的最迅速最有效的安慰其实是见到比你还要苦逼悲惨的家夥。
但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悲惨还要苦逼的家夥其实是件很难得的事,所以石墨此刻瞬间被治愈了而且感觉到一股豪气充斥著自己的肺腑之间,所以他重重的敲了一下吧台:“老板!
给我和这位兄台都再来一杯酒!”
酒保给他们倒了两杯酒,石墨拿起一杯,“锵”
的碰了下另一杯,“兄台,我们干!”
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怨气的兄台拿起酒杯一仰头灌下,兜帽晃了一晃从他头上滑下,露出一张五官端正还算清秀但怎麽看怎麽都是怨念深重的晚娘脸来。
石墨顿时觉得全酒吧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们身上了──或者说是集中到了他隔壁的人的身上,石墨无比好奇的沐浴著那些扎人的视线看向了隔壁的兄台:“这位大哥,为什麽这里的人都这样看你啊?你很出名吗?”
“嗯,大概吧。”
这人看起来已经醉的不行,两眼迷茫的道:“或许因为我是米迦勒……”
“噗!”
石墨顿时化作豌豆射手──不,此时搞不好说海蘑菇更为正确,将一口还未吞下的酒全部喷到了这哀怨兄的脸上。
“米、米迦勒?天界那个米迦勒?还是同名的玩家?这个游戏应该不能起和npc重名的名字的吧??!”
石墨抹了抹嘴,不知道这时候是应该趁机在这个npc身上摸一把吃点豆腐还是应该举起武器在这醉鬼天使长的脑门上来上一下,或者是再给他买一杯酒继续交流苦逼的人生经验。
──刚刚结识的挑战人生苦逼极限的好难友突然就变成了阶级敌人,这大概再次刷新了苦逼人生的下限了吧?
米迦勒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满手的酒液擦在了石墨的衣服上,然後重新拉起了自己滑落的兜帽。
视线立刻消失了不少,但石墨还是感觉到有谁依旧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後背看。
他果断转身向著视线的大概来源方向看去,但那里坐著一堆魔族玩家喝酒,他无法辨认出到底哪个才是一直盯著他看的罪魁祸首。
──嘛,反正说不定也只是对米迦勒好奇的家夥。
石墨转过身来,眯起眼睛仔细将米迦勒上下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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