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见他一脸的伤怀,暗骂自己口不择言,想了想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师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剃度出家,皈依佛门。”
虚空一拉缰绳,稳住马车回头问他,“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决定了。”
魏子阳问,“怎么,你不希望我出家吗?”
虚空挠了挠光亮的脑袋,笑笑,“能天天听你讲西游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怕,怕你放不下。”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魏子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诗没听过,谁写的?”
这个师弟的口中总是能蹦出这些没听过的名言绝句,虚空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是诗,是歌词而已。
写的多好啊,只可惜,这个道理我直到今天才明白!”
“此时明白也不算晚。”
“对,不晚!”
魏子阳发出一声笑,虚空觉得这笑声奇怪,回头去看,发现两行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也许这泪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春天到了,山路上的的雪都化成了水,泥泞不堪。
有些迫不及待的小草已经展露了头角,隐隐的一片嫩绿铺在大地上,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心却犹如寒冬一样,冰冷的可怕。
马车颠颠簸簸的走在去往金蝉寺的路上,偶尔能看见骑着驿马的驿使,快马加鞭,速度极快的飞奔而去。
来来往往的路上也能看见不少被调往各处的军队,擦肩而过时还能看见很多熟悉的面孔。
虚空好奇的打听过,朝中似乎有变,所以四处边关兵马调动比较频繁。
为免节外生枝,二人索性绕开了官道,选了一条难行的山路走。
如此一来就耽误了不少时日。
金蝉寺位于都城千里之外,因为远离皇城又隐在山中所以香火一直都不是很旺盛。
不过这几天却出奇的热闹,上山下山的路上还有官兵把守,普通百姓根本不容通过。
打听之下才知道,朝中刚刚传来圣旨拨下款项,要在金蝉寺后山修建一座忠烈堂,以祭奠那些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士兵。
而主堂之内供奉的不是别人,正是攻退陆国大军舍命救民的秦国正参领魏子阳,他被皇上追封为忠国公,并刻碑立文,受万民敬仰!
寺庙的主持魏子阳的师傅还特意把他领进未修建好的忠烈堂内,指着那个一丈多高即将雕刻成型石像说,“恩,像,刻的真像!”
魏子阳转过身不愿再看,“师傅,你什么时候为我举行剃度礼?”
师傅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还在欣赏着那尊石像,“能把你刻画的如此入木三分,真是不易。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师傅!”
老和尚笑笑,继续说道:“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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