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问了也是白问,知道你不会伤心。”
“谁说我不会伤心?”
魏子阳口不择言,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忙道:“不光我伤心,秦国大军十几万将士都会伤心。”
一句话把秦穆的心情搞的七上八下,最后好生的失落,“一年前二皇兄重病不治父皇就派人去金蝉寺求过金焕丹,听主持说那金焕丹早已被别人服下,这世间再无第二颗了。”
竟然只有一颗?为何主持从来也没有说过?魏子阳只觉得愧疚难当,若如此算下来岂不是自己害了秦穆的命?
“这是天要亡我!”
秦穆苦笑连连,“人,又何必去跟天斗!”
“一定会有办法的对,曹元,他手里一定有解药!”
秦穆随手拈来一封书函放在桌上,“曹元今早派使臣传来的书信,你看看吧。”
魏子阳打开细看,短短不过几十字看的咬牙切齿,心里把曹元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
信中大意是,听闻九王爷身中剧毒,陆国愿出解药相救,欲求解药请亲派使臣前来商谈一切事宜。
信中虽然没有写明,但谁都看的出来他这是要趁火打劫,而且这一劫肯定便宜不了!
“依本王估计,曹元这一颗解药至少要三座城池来换!”
魏子阳咬着牙骂道,“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秦穆被他的话逗的一笑,叹息道:“用秦国几万百姓的性命换本王一命,这种赔本的买卖本王怎么会做?”
“那,那怎么办?”
“来,下棋!”
“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下棋!”
魏子阳心烦气躁,几下撕了曹元的信,狠狠的摔在地上,再见秦穆一脸无所谓得表情更是火大,转身就拂袖而去,“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穆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笑了。
多么相似的场景,两年前自己对别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历史似乎在重演。
☆、二十:
在这种时候拜访敌营,这完全不在魏子阳的计划之内。
毕竟在陆国多年,这军中又有不少人常出入皇宫,难免会碰到旧识,万一运气不好被人识破身份也不无可能。
可此时他却这么做了!
在魏子阳的提议下薛天派遣了两位使臣前往敌营,魏子阳就是其一。
陆国接待使臣的规矩毫无礼数可言,命人在雪地里将二人脱衣搜身之后才准入营。
死冷的寒冬天,大风呼啸而过,身上仅剩一件单薄的里衣,那股子刺骨的冷几乎让人瞬间失去知觉。
而那些敌兵还在不紧不慢的一件件检查衣服,生怕哪个缝隙里藏着毒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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