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道:“你回宫去,偷偷拿一身皇上的衣服出来,我好骗了子桓上车,车门一关,拉他进宫去,这样,人我给皇上送到了,对子桓也不算失礼,又没真绑他,怎样?”
陆逊一听,倒也真是个办法,总比他去说服曹丕来得简单——曹丕那脾气,一装傻充愣,油盐不进,他自有他的看法和做事方法,绝不是哪个能说服的。
身为文人的陆逊忽略了甘宁话里最大的一个bug:马车车壁对武将们来说,跟一层纸没什么差别。
曹丕的诗文词赋流传得多了,大部分人会忽略他另一个身份——马背上拼杀出来的宁王。
当下,陆逊回宫去取了一套近段时间刘协惯穿的常服出来拿给甘宁,甘宁信心满满,陆逊又交待几句“千万别跟子桓动手”
之类的话,回宫陪着刘协去了。
甘宁得了衣服,找了个跟刘协身形有些像的手下,换上,然后赶着马车往曹丕的别馆去。
说到这里,必须插一段。
前阵子,不多久前出了个案子,一个入京的考生走半道上被人劫了色。
要是女子出这等事,份数寻常,地方上抓了贼严办便完了,可是这被劫的是个男人,没有成法可依,贼拿住了,地方官不知该怎么办,送到京里来。
这种让全天下人掉下巴的事情,刘晔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太大,刘晔还没奏报,早朝上就有人借题发挥了。
宁王有兵权,明着不敢惹,看不惯男风的便乘机旁敲侧击一下。
言——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连男子孤身行路都不安全了,这是何等世道?请皇上严办的同时,整肃风气。
附议者还不少,有那么十几个。
他们指向很明确,天子是不会错的,那搅乱了风气的便是曹丕。
看起来,不管曹丕打下多少疆土,稳固了多大范围的边疆,跟刘协只要是那种让他们不齿的关系,他便是个祸国奸臣,却不想是谁让他们安安然然的呼吸着和平的空气,酒足饭饱吃多了撑的能够像老太婆一样瞎扯淡。
那天,刘协炸毛了。
曹丕也炸了。
两个人炸毛的方式不一样,却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曹丕当廷没做任何表示,下来也没什么表示,但当天,站出来说话那几个便有好几个或病或伤,几乎都不能再上朝了,有的吃了别人送的点心,有的被人拖进巷子里……
而曹丕那天压根没出宫,一直在宫里伴驾。
一句话,他只要在朝堂上一直面无表情,多的是人帮他出气。
后一天曹丕各处拜访了一下友人,请他们不要惹事,那几个吃了亏的还要赶紧备礼去感谢他,否则后果难料。
刘协则是直接在朝堂上说:“有人劫道,卿等不抓盗匪,反怪罪带着财物的行人,是何道理?”
等于直言,谁敢看不惯曹丕,朕就让你彻底睁不开眼睛!
刘晔会意,隔天上奏立法,按与强x女子同罪。
本来事情就这样了,结果那几个不服气,居然传言说男子行路不安全,今后不结伴不可独行之类。
刘协让刘晔一查,还是那几个搞的,下旨下放了他们,因为只有这不多几个,做得十分干脆,没一个活着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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