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收剑,快步走到箱子边,俯身查看。
浑然没注意李头和英姐的目光已经从孩子转移到他身上来。
而他摆明已经忘记上次小心翼翼不让人看清脸的初衷。
青色光团,飞行而来,如此叫人过目不忘的特点,可不是那么容易混淆的,而且还很快地叫出名字,那声音也不会错。
认出张恕,李头本来暗中放到手枪上的手拿开了。
状况不明,但李头这里的唯一一个医生见张恕想要抱起孩子,很尽职地开口:“最好别动他,他在发烧,营养严重不良,身体非常虚弱。”
医生想:刚刚叫他们滚开的孩子,是幻觉吧!
一定是!
箱子里的孩子无情打破她这一自我催眠,两只小柴棍冲张恕一伸,口气依旧拽到死:“磨磨蹭蹭!
快点!”
李头和英姐,还有女医生的世界观、人生观、无产阶级观崩溃了。
张恕把孩子抱起来,李头这里才起步,连电都没有,洞里又黑又冷,张恕手一动,手里多了一件毛披肩——张娟看中他坤袋,女人出门麻烦多,所有东西都塞给张恕放着。
这件披肩茸茸的,又很大,正好把孩子包起来,连脑袋一起。
准备要走了,才想起来问:“李头,这孩子我可以带走吗?”
李头一肚子问题,但他一下子判断出关键,抛开所有疑惑,当即点头:“没问题!”
留在他们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张恕既然如此谨慎小心地对待这孩子,一定有办法让他活下去。
张恕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需要给李头一个理由,但眼下不是解释的时候,踏上飞剑说:“谢谢!
过几天我再来。”
话一说完,化作遁光激射出洞,快得没人看得清光里是个人。
出洞后遇到墨虺,张恕心急,要先回山洞,墨虺把张恕怀里抱着的毛球看了看,分外吃惊,似乎想问什么。
别说是墨虺,只怕船上的几个家伙也都想问个清楚。
不过墨虺看出张恕急切,主动回船上去通知其他人,免得担心之下,把船开到仪器厂湖边去。
张恕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回到洞口,谢高文没起来过,大门上的铁链用的挂锁锁的,超市里找到时,锁上就有两把原配的钥匙,一把在张恕手里,一把在洞里,谁要外出谁拿。
不得不说这时方便了张恕,叮呤当啷地打开了门,张恕一边疾步往里走,一边翻开毛披肩一角看。
不管是曾经云鸠那般云气飘渺的模样,还是先前船上那惊鸿一瞥的容颜,跟现在脑袋大大,嘴皮干到爆皮,小脸面黄肌瘦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恕的心情,有愧疚……都是因为他没想到给云鸠找个躯体,才会如此手忙脚乱没准备;还有慌乱:这是云鸠吗?不是又是谁会用一样的口气跟他说话?接回来以后呢?他自己都没满二十岁,离做爸爸的年纪还早,要怎么照顾这么大点的孩子?
躺在他臂弯里,像只猫,呼吸微弱的小东西——是云鸠!
?!
?
连跟汗毛都搭不上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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