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恕僵住,周围围过来看的人有不少也忍不住抹了眼泪,好一会才散开。
慢慢地控制住情绪,张恕粗鲁地擦了眼睛,揉揉张业的头发:“还有你,比我想的最糟的情况好,还有你……”
心里抽痛的时候,一股极端燥热的感觉顺着五脏六腑扩散出来,但这个时候,张恕根本没心情关注。
另一个男孩等张恕和张业心情平静点了,自我介绍说:“我是张业的男朋友,叫霍狄。”
张恕差点没傻过去——他谁?张业的男朋友!
?
看向张业时,张业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红着眼睛鼻子,把张恕往他的“房间”
拉。
霍狄后面也没插什么话,不过不时地打量张恕。
哥俩各自把分别之后的事情说了说,就说到半夜去,张恕经常不睡,这一天也没费什么力气,毫无睡意,张业也不想睡,亢奋的。
两块床单和几件破衣服围出来不到八平米的一小个地方,床是旧棉絮直接铺在水泥地上,被子只有两床毛毯。
张业想让张恕坐床上,可是有霍狄在,张恕觉得挺别扭的,把他们的一只铁桶倒放,当凳子坐着说话。
张业有表,九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仓库里,外面开始戒严。
“出去乱晃的,不管死的活的一枪爆头,第二天用车拉到外面烧掉。”
绝对统治权啊!
难怪古青华那方空军基地的脱离出去会遭到疯狂追杀。
高速路上那么多子弹,甚至还有火箭炮,不用来打丧尸,拿来打活人,还都是军人——张恕完全理解不了。
张业运气不错,家里方便面吃完,霍狄有车,接了他到了早先的收容区,第二次疫潮,两人跟着一队兵逃了出来,被安排到十区,每天在火电厂里轮班工作换食物和水,虽然一点自由也没有,但比起外面变成丧尸的那些人,无疑幸运得多。
说着话,张业和霍狄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可两人没一个提吃的,看来手边什么东西也没有。
顶上的灯泡白天才关,算是难得的好处,张恕还想等黑了再摸吃的出来给张业,结果一听不熄灯的,只好拉开拉链。
山路颠簸,背包里居然颠出空,让石蛋滑掉进去,跟一堆罐头一起,卡得死死的,壳里一对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张恕。
张恕想拿罐头,使足了劲都拿不出来,只好捏着石蛋磨几下,先把它拿出来搁地上。
张业一看到石蛋,居然说:“真好,哥你还带了王八进来,明天弄点水煮。”
说着话,口水咽得巨响。
霍狄也吞了口口水。
石蛋抖了,连忙爬到张恕脚边,伸爪抱腿。
张恕两个午餐肉罐头递给张业,他一动,石蛋被掀翻,四脚朝天,蹬几下看张恕不理它,装死不动了。
张业差点欢呼,霍狄一把捂住张业的嘴,示意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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