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干菜净,理自力抢先结了账。
他说,咱班同学在一起,都是从大到小排的,他年龄最大,你们三个没啥可争的。
吃过饭,四个人又进了公园,在塑胶的幽径上漫步,欣赏着夜景。
公园里游人不少,路边的柱灯,亭沿的排灯,错落有致的地灯,把它柔柔的光亮,洒给夜空。
湖边的垂柳,宛若对对恋人,含情默默,窃窃私语,一幅仙境般迷人的画面。
画中游的他们,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
这公园,也是申学锋抽空来唱歌的地方,还是李新志经常拎着提兜休闲看书的地方。
隔天上午,俩人正好碰了个正面,闲聊的话题,自然还是有关退休的内容,全班同学安全降落,应该不是问题了。
现在回过头看看,人一生,不管你的经历中,有多少辉煌灿烂,这时候能平稳退下来,健健康康开始老年生活,才是最最幸福的事情。
干的事业再大,没走到退休,那都不是赢家。
听说近一轮巡视,又提溜出来俩领导干部,一个还是咱们的校友。
你说这临到退休,被摘了乌纱帽,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底图的啥。
2
弓彧川去中原局任职后,工作很忙,回来休假的次数不多,从领导岗位退下来后,才安稳地回到古都。
这个班的同学,工作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如今都退休了,这劲头却没减几分。
弓彧川老早就喜欢古诗词,总是挤出时间,啃着唐诗宋词,从开始的朗读背诵,慢慢地就学着写起来。
临到退休,习作都写了四五百多。
有同学建议,何不整理本小诗集出来。
单从数量上看,是不少了,要汇成册,变成铅字,那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有了这想法,行动就跟上来,弓彧川这就报名,上了老年大学的古诗词班。
过去,虽然看了不少的书,但多是零敲碎打,不够系统。
只有参加一次课堂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才会完整的多。
在老年大学,不期而遇,他跟奇志仁成了同班同学。
这人,在他任古都局副局长时,曾经是他的下属。
更早些的时候,因为在职称英语考试中,用中文写了篇文章,在金州分局出了点歪名。
上世纪后期,随着国家教育体制的健全,英语成了高考的“三驾马车”
,随后,波及到很多行业的职称晋升。
铁路企业,初级晋升中级,除了表论文外,英语还是唯一的必考科目。
基层管理者都知道,这样的要求,确实过于严苛,而上面的规定,又必须照办。
实际操作中,多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办法,考试完全是象征性的,监考官在教室里转两圈,就被主办方请去喝茶,然后再些奖金,赠送些土特产,满载而归,皆大欢喜。
那阵子,26个字母认不全的人,成绩考到九十多分,是见怪不怪的常事。
金州分局职称考试中,因为奇志仁的参加,生了件奇事。
他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在同学中,年龄最小,也最好学。
毕业分到车辆段后,从工人到工长,再到车间调度,技术室主任,副段长,一直铆足劲,扑在技术革新上。
十多年间,独自完成技改三十多项,有八项获得国家专利,为单位创造了不少经济效益。
以他的业务能力,早都应该是工程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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