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账或者拖欠的现象,多少呢?”
“这点,你尽管放心,比较来说,论结账,铁路是最值得信赖的,比政府的信誉度还好。”
孙老板又打问了一些细节,钱以德都给了翔实的回应。
有些不太把握的事,他就现打电话找相关的同学,弄明白后,再给孙老板圆满解释。
“我完全相信小弟的话,那就找机会进军铁路,在你们的金锅里捞点吃的。”
“小弟早都被铁路的体制甩出来了,自谋生路呢。
以后还得仰仗孙老板的提携。”
“好说,好说。
来,咱俩以茶代酒,碰一个。
一会午饭,正式喝酒。”
“不了,不了,谢孙老板这么热情。
没事的话,我就先撤了,你忙大事,不能耽搁你的时间。”
“好兄弟,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那咱俩就此握别,有事联系。”
钱以德,还是保持着十天半月的节奏,给砖厂那边的师傅和伙计们,送去些啤酒饮料,以示慰问。
但这回去,他的感觉,大伙对他的态度,好像生了些变化,原来不停地感谢声音少了,还出现了个别的调侃。
他倒不是在意大伙说的啥话,用的啥词,从村长躲闪的目光中,也能看出来点端倪,这中间肯定是出现了啥状况。
原来是,随着城市基建规模的高膨胀,各种建筑材料需求量猛增,砖厂的销售行情一路看好,效益可观。
村里有些不安分的村民,开始有意见了,说砖厂的生意这么好,咱们放着钱不赚,却给了外人,不合情理啊。
话传进村长耳朵里,他没当回事,想着说说而已,装着没听见就过去了。
没成想这几个人,还联系了些人,到村委会直接跟他理论了几回,说是应该收回外人的承包权。
村里的土地,村里的劳力,应该给村里人赚钱分红。
村长最后说:“钱老板,我真不想给你说这些,知道承包期没到。
但农村人,就这档次,真没办法,自个怕出力挣不来钱,别人挣了钱,又害红眼病。
今个你过来执意问,我豁出这老脸,都给你嘟噜出来。”
钱以德得知这情况,顿了顿说:“这样吧,我回去考虑考虑,月底给你个准信。”
回到家里,砖厂的事,他告诉了爱人,她就有些不悦,说道:“他们咋能这样呢,没一点信用,咱不理他,有合同在,说破天也是他们没理。”
钱以德安慰她说:“看你这火爆脾气,这事当然是他们理屈,但咱还得考虑实情。
我仔细盘算过了,砖厂的销路是没问题,可运费工费也长了不少,咱们的纯利润,实际上没多多少。
承包期也就剩半年了,跟他们这样顶着,能多赚几个啊。
另外,那边毕竟较远,他们真捣蛋起来,咱也鞭长莫及,管不过来。
再说,砖厂的用工,实际上也一直有风险,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有个三长两短,还不得把咱缠的啥也干不成了。”
爱人瞪大眼睛问:“你的意思,咱这就退出来。”
“是的,和气生财嘛。
我有个想法,把这钱拿回来,投资别的项目,比如商业街的门面房,我看这行情就不错。”
孙老板的一个电话,让钱以德下定决心,尽快从砖厂撤了出来。
不等月底,他就给村长打过去电话,说过两天去算算账,尊重村里的意愿,提前结束合同。
那天具体谈的时候,在村长的恳求下,他把客户信息全都送给了村里。
感动的村长连连说:“钱老板真是爽快,大人大度,财运必会旺旺。”
送他回城的时候,为了表示诚挚的谢意,硬是把车后备箱塞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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