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很大,步步生风,那裸色裤袜包裹下的小腿,在旗袍的裙摆下一隐一现,钟远山的心也被糜大小姐那靴子敲击青石板的节奏打得七零八落。
糜大小姐高傲地走着,钟小少爷放肆地看着。
可能是艳阳高照的缘故,糜小姐竟然当街脱了大衣外套,挂在臂弯,那原本藏在银狐毛领里的发梢一下子流泻出来。
就在糜小姐和钟远山擦肩而过一甩头发的瞬间,他们居然有机会四目相对。
钟远山好像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一麻,不自觉地逃避了糜小姐的目光。
他知道,要不是接着地气那电流被导入了大地,他的小心脏可能已经被烧焦了。
但是,当糜小姐走过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要站在那目送她一程。
那一头乌发上戴着一幅非常精致的洒金发箍,在艳阳下金光闪闪的,与那明黄色的旗袍很配。
黑得有些发亮的乌发在将要流洒到肩上的瞬间,发梢突然向外翻起,像是流水遇到鹅卵石卷起微微的浪花,随着她有力的脚步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连肩袖下缓缓收窄的小蛮腰,被明黄色丝绸裹的紧紧的浑圆的臀部带动着,扭来摆去,让人的眼光一旦盯上就很难移开。
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这也是一个受过西洋思想熏陶的知识女性。
就在钟远山一闪念的无限遐想之时,糜腊佳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驻足关注她,知道一定是刚刚擦肩而过的西装革履的小帅哥,她也想再看一眼这个大胆的家伙。
摆头、转身、回眸,乌发像跳华尔兹时的裙摆一样轻轻飘起,四目再次相遇,灿然一笑,算是表达了对关注她的少年的善意的回报。
回到家的钟远山如丢了魂似的。
他在盘算两件事情。
一是如何接近糜腊佳这个女神级的尤物,二是怎样防止他那个只比他大两岁却可以比他支配更多家族财产、同样也是从法兰西归来的三叔钟震川。
思来想去,钟远山最担心的就是他那姨奶奶王氏。
毕竟王氏是他三叔震川的亲娘,震川叔也没有成亲,而且还比自己大两岁。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钟远山从巴黎回国的时候,除了家里捎信让带的物件外,他把剩余的钱都花在了买姑娘们喜欢的首饰上了,光胸针就买了不下十只。
当然,最贵的是他给自己和未来新娘子订制的一对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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