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筇连忙追出来,问道:“先生,怎么了吗?”
宋却道:“不知道为什么,看了那两具尸体,我心里止不住发慌,有些不舒服。
你有这种感觉吗?”
季筇捂了捂胸口,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有些心慌,但感觉跟先生的不一样。”
他纯粹是被尸体的惨状吓到了,有些恶心害怕,宋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宋却和季筇在门外排排坐坐了一会儿,又回去了,苏仵作的活才干了一小半,但已经能看出点东西了。
去掉浮皮的血肉多半是发白的,也就是生前不曾受过损伤,这种情况下,女尸颈后的血荫便显得极其明显。
从形状看是木棍一类的钝器伤,不像是会因为意外自己磕出的伤口,更像是生前被人从身后袭击过。
“大人……”
苏仵作突然出声,像是受了惊吓,宋却转过去,见女尸剥去浮皮的腹部仍然清晰地鼓着,他看了一眼苏仵作,两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剖腹。”
宋却下了决断,饶是他安慰着自己,腹部充盈有很多可能的疾病,这种安慰在苏仵作剖开腹部以后也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里面是一个生出毛发的男婴,五官完善,少说也有四五个月。
他和他的母亲一块去了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下个世界,实在很难剧透,因为我还没有具体的灵感,很怕今天说了明天就打脸换世界……
尸骨含冤(十八)
待在此处的人都无声地叹了口气,季筇垂下了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宋却闭着眼睛,叹道:“去个人找块干净的布,把孩子包起来吧,等一切结束之后一起下葬。”
便有一旁的差人行事。
苏仵作继续他的工作,宋却强自镇定下来,在一旁仔细观察女尸的状况。
尸体不知在水中飘了几天,表层的腐烂极严重,彻底拨开浮皮后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伤痕。
宋却查了一遍,发现尸体右手手腕处有些不同,经脉的连接有纠结成团的痕迹,像是曾经断过,没能彻底痊愈。
宋却顿了顿,这个发现让他头晕目眩,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季筇连忙扶住他,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宋却没能马上回答他,他开始丈量尸体的高度,计算各部分的比例,最后问道:“长平县是在长石河的上游吗?”
季筇想了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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