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便在府里读书练字,晨昏定省向来不错,也督促着一双弟妹身边之人教他们晨昏定省之仪。
宋却的弟弟,也就是宋仪,上次踹了宋却一脚的小家伙。
实在是被宋老爷宠出了脾气,以至于目无长兄,这几天晨昏定省下来,见宋老爷翻脸无情,瞪着他的眼神吓人的紧,小家伙就有些收敛了,还会不情不愿地喊句“兄长”
。
至于那个小妹妹,宋淑,年岁虽小,已有几分温柔娴静的样子,宋却倒是有些喜欢。
等到第三日,便有客人上门。
宋却见到那个熟悉的少年时,面上便带出些笑来。
自进了府,季筇便有些局促,他拉了拉洗的发白的袖口,可这衣服本就短了一截,再怎么拉,也遮不住他嶙峋的手腕。
宋却让人坐下,问道:“饿不饿?”
季筇怔了怔,舔了舔嘴唇,摇头。
宋却道:“可我实在有些饿了,又不是食饭的点,委屈你陪我吃一些糕点可好?”
季筇心里有些酸酸的,朝他点头,又垂下眼不敢看他。
一旁的成碧早就心领神会,静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去大厨房收拾点吃的来。
季筇道:“宋大哥,我是来谢你的。
高县令都和我说了,要不是你特地和他打了招呼,他一时半会儿查不到我这个案子,我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吃多少苦哩。”
宋却没想到高县令帮忙不说,还特地给他邀了个情。
他摆摆手,道:“我们能在那种境况下相识也是种缘分,更何况你是无辜之人,拉你一把是顺手之劳。
你是为何被构陷?”
季筇道:“书肆主人家的儿子嫉妒我,又刚好弄坏了一本书,不敢承认,就栽赃给我了。
可我不知道,他父母双全,家有余粮,做什么嫉妒我这个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呢?”
季筇的脸上满是茫然,这个结果让他不大能接受。
宋却这几天也打听了点季筇的情况,他爹是县里少有的举人,中举时才三十岁,季家也算是一时显赫。
但不知道是不是读书时熬坏了身子,刚中举没多久,他爹就去世了。
喜事变丧事,大起大落之下,他娘也得了病,捱了几年跟着去了。
季筇个子高,宋却本以为他是个十多岁的少年郎,打听了才知道才刚刚十岁。
这短短十年里,季筇也算遍经人情冷暖,行事间颇有分寸,才让宋却模糊了他的年龄。
宋却道:“兴许是嫉妒你眉目钟秀又天资聪颖。”
母亲死后,季筇就靠四处做工过活,再没仔细读过书,宋却说这话,让他颇不自信地摇了摇头。
成碧带着一盘点心和一壶热茶回来。
宋却挥挥手,让她退下,空间里一恢复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季筇显然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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