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却双眼一扫两女,见她们脸上未现惊讶,知她们对此事并不了解,便大方应道:“不过粗通拳脚。”
梁大夫这才觉得正常了,道:“公子何须自谦,梁某行医多年,也见过几个江湖人士,脉象能如公子一般强健的,多是不惑之年的汉子,积攒了数十年之功。
公子这伤看起来严重,但在公子身上只是皮肉伤。
用我配的这去腐生肌膏,半月便可痊愈,只不过用时会疼痛难耐,一刻钟后疼痛方可散去。”
宋却道:“多谢梁大夫。”
梁大夫笑道:“份内事。
倒是高县令觉得此番很对不住你,特地让我来为你诊治,也是赔礼道歉。
出于避嫌之虑,他现在也不好随便上门。”
宋却道:“我省得,县令不过做了应做之事,算不得对不住我,真正对不住我的,是那有意构陷之人。
梁大夫,你若方便,能否替我问问高县令,牢里那季筇小兄弟是怎么一回事?”
梁大夫已在给他上药,旁边的成朱成碧牢牢看着所用份量,一一记在心中。
听宋却这么说,梁大夫道:“反正梁某也要去复命,不过是带句话的事,你且放心。”
宋却道谢。
梁大夫涂的药似乎开始起作用了,上药后的疼痛已经盖过了伤口本身的疼痛。
宋却的呼吸微乱,舌尖抵在上颚,逼着自己沉下气来,呼吸才慢慢正常。
一片柔软覆上他满是冷汗的额头,宋却抬眼,是成碧,她拿着绢帕为他擦拭面上虚汗。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一不小心对上眼神后又飞快移开。
宋却心中暗叹。
等宋却重新穿好衣服,让刘管家送走梁大夫以后,他才去到那个便宜老爹的房间。
和他想的有点不同,宋老爷不是那种脑满肠肥的形象,是个挺精干的小老头,就是此刻躺在床上,没什么精气神。
宋却一进门,他就看到了。
刘坊来跟他汇报的时候,只说了陈姨娘被奸杀,大少爷被当做嫌疑人带走,今天是审理之日,钱氏又被带走。
但宋老爷活的精,一下就串通其中关节。
宋却被带走几天,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件事只能是钱氏做的,她趁他不能动作不能言语,让他的长子蒙受牢狱之灾。
而现在,宋却全须全尾地回来了,钱氏却没有回来,宋老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捶了捶床,想听宋却再说一遍。
宋却竟明白了,走到宋老爷跟前,将公堂上发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
宋老爷听的面色涨红,钱氏杀他的爱妾,栽赃他的嫡长子,竟还给他戴了一顶斗大的绿帽,就连那一双儿女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这些话又是在公堂上说的,只怕传遍了整个休宁县,他的脸都被钱氏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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