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远终于反应过来,起身想要去看他被自己误伤的脸。
这一动,本来就睡散了的睡袍前襟整个都松开了。
江远路扯起被子砸她身上,愤然地指着仍旧唱个不休的手机:“把那玩意关了!”
说完,他用力地趿着拖鞋回到自己的床边,连灯也没关,狠狠地把自己摔了上去,裹紧凉被。
曲思远的瞌睡虫全飞了,手忙脚乱地系好睡袍带子,下床走到他床边。
对方用力地一个翻身,仍旧是背朝着她。
“还疼吗?我给拿个毛巾敷一下?”
那背影岿然不动,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曲思远无奈而心虚,去浴室绞了条毛巾,绕到了床的另一面,狗腿地递了过去。
江远路黑着脸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接过毛巾。
她那一下着实用力,他右脸红了一大片,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你刚听的什么东西,”
江远路把毛巾贴在脸上,“唱那么难听也好意思发给你?”
他本来是想忍着听完算了的,没想到居然还循环播放。
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想见小白脸录音时自我感动的那副逼样。
“就网上随便找的,难听点……好催眠。”
曲思远随口撒谎。
江远路“呵”
了一声,把毛巾扔回给她,“啪”
一声拍灭了灯。
隔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江远路就起来了。
曲思远也没好意思赖床,打着哈欠吃了早饭,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上。
雨后的空气清新极了,连风都洗过了一般。
曲思远听了半晚上的歌,满脑子都是那个旋律。
她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忍不住哼:“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江远路冷笑:“你倒是心大,那么难听的歌也听得下去,孤男寡女一个屋也睡那么死。”
她心情正好,还真不介意他这没啥杀伤力的嘲讽,又打了个哈欠,拍马屁道:“他难听才衬托我唱得好嘛,孤男寡女……像您这样人品高洁的人,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哈哈哈!”
江远路噎住。
明明是夸奖,他愣是听出了点鄙视的意味。
当老板的快乐(四)……这个世界上,可能真有用钱也换不来的东西。
但至少大部分的人与事,都还是愿意听凭金钱召唤的。
有了霍见深的投资,又从无良项目奸商那要回来十几万,盘山公路的整修总算排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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