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没防备,一头撞扁了一个铝制酒罐,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才爬起来:“陈冬青!”
陈冬青这才抬头,似乎才瞧见他,咧嘴一笑:“哥,陪我喝一杯。”
夏瑾爬起身,接过她丢来的酒,扯开拉环:“不高兴就不高兴,喝什么酒?”
他尝了一口,仍旧是古古怪怪的表情:“不好喝。”
他不会喝酒,并且非常容易喝醉。
看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至少习惯和性格都完完全全搬了过来。
陈冬青笑:“烦心的时候,喝点酒,就没那么烦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夏瑾哼道,“你就造作吧,总等着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陈冬青呵呵笑了两声,并未搭话,只闷头喝酒。
奇怪的是,刚出去回来的夏瑾似乎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居然陪着陈冬青一起喝起闷酒来。
酒过半巡,陈冬青估摸着夏瑾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哥,你看上去好像不大开心。”
在她心里,自己的事情永远能搁一搁,他的心情,总是很重要。
夏瑾迷迷蒙蒙,咬着酒罐,含糊不清道:“总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嗯......”
夏瑾仰头,松开牙齿,空酒罐跌到地上滚了两圈,“说起来好像我挺渣的,但是我觉得秋滟不该是我女朋友。”
陈冬青没想到他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思虑再三,她才问道:“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
夏瑾坐正,瞪大了眼睛望向陈冬青,“她好像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陈冬青:“......”
“你知道么?今天走在路上,听见有人求婚,说一句什么‘冰河是你,铁马也是你’。
她居然觉得感动?
铁马冰河入梦来,一句多豪迈的诗?居然被改成了小气吧啦的小情诗?
真的,我要是陆游,棺材板都给她掀了。
然后,看见天上的热气球吧。
她和我抱怨,说绳子牵住了热气球的梦想。
嗯?气球要是飞太高,外界压强太低,它会炸。
还梦想?化成白色粉末的梦想么?”
夏瑾嘀嘀咕咕和陈冬青抱怨了半晌,最后才道:“我觉得我不喜欢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会喜欢。
总感觉哪里不对,我的情绪似乎断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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