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未到零点,但也差不了几分钟了,瓦砾的预报还算准确。
“瓦砾,你怎么预报的?”
年疏桐看着眼前的大雨,随口问了一句瓦砾。
后面最高大的瓦砾,本是金属的脸,却露出纠结与期待,继而又像是遇见了难题一样,思考一会后,终于开口了。
“年疏桐女士,瓦砾借鉴了气象学来分析湿度,气温,蒸发,日照,风向风速,云层的厚度来分析,又针对地理位置,地形地貌”
瓦砾还在继续,当他讲完时,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还问了一句:你听懂了吗?
年疏桐一手握拳,一手立掌,行江湖礼节。
“瓦砾,终是我愚钝了。
我不配,下次不用给我讲了。”
她,每个字都认识,但综合在一起,一句没听懂。
后面的瓦砾一副果然如此,又有些不甘心的说:“我已经尽力说的简单了,要不我再讲一遍吧?难得你想学习一次。”
“不!
不用!”
年疏桐连忙拒绝的说:“千万别,别累到你了。”
她安抚好不甘心的瓦砾,一句不敢再多问,而是对着大家说:
“都去休息吧,我看着就好。”
年疏桐起来是为看着溪水,不让它上涨,淹过小木屋。
现在看来,该是没什么事情的。
当初选的位置,还是有些高的,不过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哈哈最是听话,转身就去睡觉了,而且躺下后秒睡,鼾声都出来了。
瓦砾是因为雨声太大,睡不着,最后自己捣鼓了一个简易式的耳包,也算是休息了。
只有傅云河一直没动,还站在年疏桐旁边。
年疏桐侧头看向傅云河,“你这是舍命陪君子?”
要知道,傅云河的体质,不太允许他熬夜。
傅云河自己也明白,他先是去搬了一把椅子出来,给年疏桐。
“你先坐。”
傅云河说完,又拿出一把椅子,自己坐下。
“我暂时睡不着,坐一会。”
年疏桐也不劝,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该是清楚。
“给。”
傅云河看着年疏桐递过来的两根绿色黄瓜,上面还带着扎手的小刺。
“谢谢,我去洗洗。”
傅云河明白的接过黄瓜,拿出他们储存好的水,洗洗干净。
洗好之后,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人手一根黄瓜,咔成咔成的咬着。
配合着外面的雨声,尽管很吵,但又很静。
一门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大雨一直下了两个多小时,凌晨两点多终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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