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是……几张诗稿,几张被修改过的时文。
诗稿上的章是月觉散人的。
时文上修改的字体用的是标准的馆阁体,头一句就是“瑞瑾太妃殁,短讳三个月”
。
“月觉散人是翰林院杨大学士的号。”
孟王爷言简意赅的解释,“他做下一届主考官的呼声很大。”
至于短讳,这个唐思然知道,像皇帝的名号,先帝们的谥号,这都是长讳,是绝对不能出现在文章里的。
至于皇后太妃等等人,若是去了,虽然也有封号,但都是一阵子的,只是这个不是消息精通的上层人士,是肯定不知道的。
可这短讳也是要避的,一旦出现在考卷里,那就是十年寒窗苦读全部白费。
再看这人的馆阁体,标准至极,甚至还有了点自己的风格,没有十年的功夫成不了这样。
那什么样的人能日复一日写馆阁体呢?还能知道后宫一个太妃去了?在皇帝面前伺候的学士,也就是皇帝的文字秘书。
“多谢王爷。”
唐思然起来福了福身子。
孟王爷点了点头,道:“以后叫李忠顺拿给你。”
唐思然越看孟王爷越顺眼了,有了这东西,这铺子生意想不好都难。
唐思然收了东西,转身就瞧见孟王爷站起身来,伸了纤长又骨感的手指,把领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
“竹兰,洗漱。”
他晚上又要歇在这里!
唐思然原以为看见穿着长袍,松了头发的王爷就够震撼了,却没想王爷从不可侵的模样变成睡觉模式的过程更具冲击力。
衣裳被他一件件褪去——其实就一件外衣,里头还有白色的长袍。
长袍换成了松垮的寝衣,唐思然瞧见王爷线条流畅的后背,性状优美的肩胛骨。
宽肩窄腰,还有那恰到好处的腰窝。
若是他趴下来——看不见了唏嘘。
换了寝衣,王爷头上的玉冠被取了下来,孟王爷不过轻轻晃了晃头,他那头发就如同瀑布一样披散下来。
明明是被紧紧绑着塞在玉冠里头,可一天下来连一个印儿都没有,依旧如丝般顺滑。
唐思然抓着梳子就上去了,“你们都下去吧,我给王爷梳头。”
他究竟是怎么保养的?只是等两人一里一外躺在床上,唐思然瞧见王爷那跟躺尸式差不多的睡觉姿势,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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