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休,乔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休大概就是人们经常认为的老古板的那种人,他从小就成长在对女性轻视的社会环境里,现在随着女性地位的日渐提高,和他一辈的人,有的已经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思想也产生了变化,可也有像休这样的人,老式的思想已经在他的大脑里根深蒂固。
他一点都不在乎凯瑟琳和凯蒂吗
当然不,如果不在意,那一个商人又怎么会给她们姐妹一人四千英镑的嫁妆。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法来表达对女儿的感情,他自己觉得是对她们好的事,却往往不被女儿接纳。
这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在乔治这一代的年轻人里流传着一句话,为你好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管什么垃圾都能放得进去。
这句话固然有失偏颇,有些偏激了,但有的时候你以为的对另一个人好,其实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就像现在,假如凯蒂真的把自己的脾气秉性一一都改掉,变成一个应声虫一般的女孩,真的会让她的丈夫喜欢吗
当然不会。
永远不会
乔治自己就是个男人,他比谁都清楚一个男人的劣根性,当妻子或女友处处辖制他,想要逼迫他听话的时候,他当然会期待妻子变得温顺乖巧,可当伴侣真的变得温顺乖巧了之后,他们开始或许会觉得新奇,可时间久了,却又会觉得乏味无趣,往往这个时候,心智不那么坚定的男人就会慢慢的开始在外面找乐子了。
正是因为他清楚,所以他才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真的变得温顺乖巧。
乔治自诩自己不是个心智特别坚定的人,他和世界上所有的普通男人一样,或许稍有不同的是,他穿越了,而他们没有。
但他又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他很重视自己的家庭,对他来说,建立一个家庭正确的程序其实应该是恋、结婚、生子。
谁能想到一朝穿越,他直接就成了已婚呢
但好消息是,他的妻子年轻漂亮,善良单纯,虽然性格上有些小瑕疵,但也瑕不掩瑜。
而他,作为一个丈夫,需要做的当然是让她上自己,慢慢教导单纯的她为人处世的一些道理。
吃过了早饭,乔治当即上楼去望凯瑟琳。
她躺在床上睡着了,别的起来都还好,就是面色有些苍白。
无意中,乔治瞥见了女仆还没取走的凯瑟琳的衣服上的一点红痕。
有过了女朋友的他当即就猜到了凯瑟琳为什么会难受。
乔治谁都没打扰,下楼到厨房里请加德纳家的厨娘帮忙烧了热水,他找到了个带盖子的玻璃瓶,把瓶子里装满了热水,用布巾裹了几层,这才悄悄的塞到了正在熟睡的凯瑟琳的怀里。
凯瑟琳睡了个好觉,她觉得这次的生理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好过的多。
只是她刚打算起床,就觉得碰到了怀里一个硬硬的东西,凯瑟琳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一瓶被布包起来的水
正好这时候女仆进来拿要洗的衣服,见凯瑟琳对着手里的疑惑,对她说“这是乔治先生找了厨娘烧过的开水吧怎么在您这里我们都以为他是要喝的。”
是的,乔治有一个从上辈子带来的习惯,他只喝烧开过的水。
而英国这边,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只要是干净的水大家都默认是可以喝的。
凯瑟琳解开玻璃瓶上缠着的布,里面的玻璃瓶摸起来还是温热的,她下意识的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试了一下,咦感觉有点舒服呢
女仆见她没再说什么,抱起衣服就要走,这时候凯瑟琳稍一抬头,眼神就正好落在了那件还带着点点血迹的衣服上。
这时候关于怀里有个玻璃瓶原因似乎已经明朗了,按理说,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又羞窘又感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下意识想到的却是乔治连这个都知道,还敢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心动的女人
骗子
现在的凯瑟琳,更想偷偷的弄清楚乔治追求过几个女人了。
不过可惜的是,乔治和菲利现在都不在家。
其实,这些天的白天,他们都是不在家的。
这些天来,乔治和菲利已经拜访过了伦敦附近最大的屠宰场,建造了浪波恩到伦敦之间路段的几位贵族绅士,今天,他们要拜访的是休说过的那位手里有大量波尔多羊的好朋友。
休的这位老朋友姓宾利,是伦敦的一位大商人,据休说,他曾经是他做律师时的大主顾,整个伦敦有三成的牛羊生意都要从他手里过,也许你前一天晚上吃的牛排,就来自于这位宾利先生位于美洲的牧场。
这位宾利先生是位约莫六七十岁的老绅士,他起来十分的宽容慈祥,乔治和菲利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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