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赶紧拽了她的衣袖一下,然后对着阮亭道“大哥,娘是刀子嘴腐心,她心里是关心你的。
你与甄家小姐要定亲了,娘心里也高兴呢,又怎会搞砸这个定亲宴你放心吧,明天我和娘绝对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等你将甄家小姐娶进门,咱们一家人更该和和睦睦。”
她说着话,又拽了一下王娘子的衣袖,“是吧,娘”
王娘子脸色不太好,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道“是。”
“您刚才说不去定亲宴,我还以为您不满意这门亲事。”
阮亭了王娘子一眼。
王娘子抿着唇,只得顺着说下去,不然她不是打自己的脸嘛“怎么不满意,我满意的很呢。”
阮亭笑了笑,“这就好,是儿子误会您了。”
既然王娘子亲口说满意这门亲事,若日后她与甄玉棠起了争执,便无法用“她本来就不满意这门亲事,是阮亭硬要娶甄玉棠”
这样的说辞来强词夺理。
倒不是阮亭太冷漠,还要算计王娘子。
但凡王娘子不这么无理取闹,他也不至于为这些事情操心。
况且,即便不为甄玉棠着想,他是读人,王娘子的行为与他息息相关。
如果等他定亲了,王娘子再添油加醋散布一些流言,到时候抹黑的也是他的名声。
*
等阮亭进屋后,王娘子拉着一张脸,“娴儿,你给我好好说道,作何非要让我去定亲宴我是阮亭的亲娘,只有他求着我去的道理,贯没有我这个当亲娘的打自己的脸,上赶着要去。”
阮娴道“娘,甄家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大哥又是院案首,明日的定亲宴,关注这门亲事的人可不少,又是在万客来这种地方,不到您出现,难听的话马上就会传出来。”
“我知道您不愿意去,可您总得为我着想。
到时候旁人咱们阮家的笑话,县城里那些大户人家也会不愿意与您当亲家。”
王娘子不以为意,“县城里的大户人家算什么,我一心想着让你大哥撮合你与他的同窗,你要是嫁个读人,最差也是秀才娘子,若是能更进一步,那就是举人夫人,要是再进一步,那就是官夫人了,这才叫风光”
“娘,您懂什么呀”
阮娴不这么想,“大哥的同窗,那些读好家境又不错的郎君,也不上我,人家还想娶府城的姑娘呢。
若是家境不怎么样,只会死读,我嫁过去,能不能享福不一定,吃苦是一定要吃的。”
“就像您一样,爹是秀才,您是秀才夫人,说出去很体面,可咱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整日紧紧巴巴的,我这么大了,手里也就只有几根簪子。
读最是烧银子,几年下来就要大几百两,还不一定能考上功名,这些银子最后很有可能就是打水漂了。
有这么些钱,我宁愿盘几个铺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就像甄家小姐那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上的一件锦裙,比咱们家一年的花销都多。”
王娘子难得聪明一回,“娴儿,人活一世,不可太在意眼前的利益,你总要往长远处着想。
商户人家是不缺银子,可一旦当了官,你见哪个官员手里紧巴巴的有权了,自然会有不少人给你送银子。”
阮娴并没听进耳里,“娘,我自有主张。
反正,明日的定亲宴,您一定要去。
不仅要去,您还不能惹出事端,县城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家,甄家老爷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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