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伤口虽着严重,却并未真伤到脑子。
大夫开了几贴药,叫她好好卧床休息。
夏暁收拾好了伤口便沉沉睡过去。
周斯年到她之时,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
绿蕊侍剑被夏暁嘱咐过,直说是出行路上遇到意外。
但两人的神色,明眼人一伤便知其中有猫腻。
世子爷冷冷地瞥了眼两人,他想知道的,隐瞒也没用“护主不力,绿蕊杖责二十,侍剑,自己去暗房领罚。”
当日下午他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素来不发怒的世子爷,没忍住怒气与失望,砸了桌上用顺手的砚台。
关在房冷静了一下午,直至天擦黑才起身去的明熙院。
夏暁素来善于捕捉情绪,周斯年这个样子等于告诉她他知道了一切。
然而,没有兴师问罪,朝晖堂风平浪静,他似乎认了侍剑绿蕊的说辞。
不可否认,夏暁十分失望,甚至有些心寒。
她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会忍着是没踩在她的底线上。
果真夏父的透,她确实是个清高的人。
一旦觉得伤及自尊,就不愿奉陪了。
不过既然要溜,临走之前不坑一把报复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夏暁面朝里蜷缩在床上,眼眸渐渐深沉。
周斯年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着她,打量着她头上缠着的绷带,以及手肘膝盖蹭出来的青紫,眼里闪过心疼之色。
知道她醒了,夏暁这般冷淡的态度还是第
一次。
世子爷心中稍有些不适,但情有可原。
然而夏暁的冷漠持续了三天,世子爷的脸拉了下来。
“爷,我可以去白马寺上香么”
正当他要忍不住,夏暁终于开了三天来第一次口,“我想我可能走了背运,去祈福去去晦气也好。”
“出去可以,”
夏暁不信佛周斯年是知道的,提出这般要求,他只当她心里难受想散散心“但白马寺太远了,西郊别院那边的景致不错。
若是觉得府里闷了,你可以过去小住几日。”
“去别院与在府中没甚区别。”
夏暁坚持,“就去白马寺。
而且,我想带两个孩子一起。”
“不行”
周斯年下意识皱了眉,转念意识到出口的话太冷硬,旋即缓和道“你带孩子出行不方便,两个孩子还太小,照顾不过来。”
夏暁冷下了脸,态度强硬“我想抱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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