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草也注意到了站着的宋圆,这人脸色蜡黄,酒糟鼻,腰塌背垮,还有高低肩的毛病。
赤草不喜欢丑人,看了会污眼睛,他收回目光,端着药碗进了屋子。
赤草把药递上前,赵海之接过侍童手里的猫,喂了猫一口药,等了约么一字,郭师理才接过药喝了。
郭师理喝了药有些困乏,这是赤草早就说过的副作用,他轻轻敲敲额头提神。
赤草捏住郭师理的手腕把脉,他细细感受,睫毛颤动。
“怎么样?”
赵海之关切地问道。
赤草收回手:“我说不准,今天是刮毒后的第一日,需要等晚间喝完之后我才能知道见效如何。”
郭师理点头:“那就等到晚上喝完,不急于一时,你出去吧。”
赤草拿着空碗告退,与宋圆擦肩而过。
见赤草离开,宋圆暗暗缓了一口气,更加确定了郭师理有伤的猜想,但郭师理没有再次喊他回去,他只能在门口继续等待。
赵海之注意到了郭师理状态不佳,但雁芷楼死了个朝廷命官实在是耽误不得,兹事体大,但他实在不忍心郭师理拖着病体过去。
赵海之想了想,提议道:“将军,不然我去吧,我把他请回来。”
郭师理疲惫地摇头:“不行,你知道他是谁吗?如果龟奴没撒谎的话,在雁芷楼杀人的,就是废太子。”
“废太子?”
赵海之惊诧地重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与康国公有关?我们要如何与他交待?”
“杀已杀了。”
郭师理苦笑:“不杀,难道等着兀室人得寸进尺?有一有二就有三,我们满足不了草原人贪婪的胃口,难道我不杀他,你以为我就有好下场吗。”
“我知廖相一向容不得您,但您赫赫军功,难道还换不了一条命。”
赵海之说完也知道自己天真,但他还是抱有些许侥幸:“还是有机会的,将军。”
“守得一日是一日,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待到有一天城破,你就离开。”
赵海之跟随郭师理多年,已是郭师理肚子里的半条蛔虫,他知道郭师理想说什么,等到盛京城破,他就与盛京共存亡。
如今征兵,不过是拖得一天是一天,兀室人如同蝗虫,过境之处寸草不留。
赵海之还想再说,万语千言哽在喉咙,只化为两个字:“将军。”
“听我的,这是军令。”
郭师理严肃地看着赵海之:“你与知敏要保护好夫人和,你懂吗?”
“是。”
赵海之垂下头,郑重地抱拳应承。
“我要去一趟雁芷楼,你同我一起,另外告诉知敏来接应我们。”
“阿岱呢?”
郭师理戴上皮手套:“在城墙上,我射出那箭时,他阻拦我时,他对我,我对他,都存了嫌隙。”
赵海之明白其中道理,替郭师理系上斗篷:“知晓了。”
宋圆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知道里面在磨蹭什么,他担心会因杀人的男子身份敏感而将雁芷楼灭口,他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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