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按兵不动,我亲自去,城封了咱们走不了他们也走不了,今日我若是抓不回,就等着城内乱起来再动手。”
赤草反复搓着自己的短:“为什么非要在今儿动手?会这么巧吗?”
阿屾也不知,选了个折中的方式说道:“鞑子们先前还未尝太大的败绩,茶啊冲破了有些时日了,或许他们觉得时机到了。”
“那怎么不选昨儿,不选明儿,而是今儿?”
赤草咬牙切齿地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他越走越急,突地顿住脚步,抚掌道:“是头七。
穆大人的头七,头七合该下葬的,兀室选今日是因为头七是挑衅最好的时机。”
阿屾迟疑道:“那咱们?”
“咱们被那小子耍了!”
赤草怒道:“他故意挑在今日,就算是今日室兀人不来挑衅,穆大人下葬的日子,守卫也一定会加强,他就是想拖一天是一天。”
阿屾急道:“可我们埋在赤河身边的兄弟证实了镖局里确实有人每五天会去一次清平邸店。”
赤草怒极反笑:“这是他聪明的地方,真话假说。”
“那咱们趁夜深,弄了这小子?”
阿屾作出切割的手势。
“不必,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赤草眯起眼睛,重新坐回椅子里,对着阿屾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将计划细细嘱托好,阿屾连连点头,按吩咐去办了。
天还未亮,兀室便派出了一支小队,在外城悬起穆卫的尸体。
与回荡着兀室兵叫嚣的城墙外相比,盛京城的街头冷冷清清,只有巡逻的官兵走在街上时甲胄摩擦时出的声音。
郭师理立在城墙上,吹来的风里有匈奴铁器的腥臭味,穆卫被挂得很远,可他却能在脑中具象出故友那张不再有生气的脸。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在朝着崩裂的方向展,一介忠臣,沦落到横死府中,尸体也被劫走当作最后的要挟。
初入朝廷为官时的热血渐渐地冷却,只剩下为百姓的那点儿赤诚让郭师理坚持到了现在。
盛京的百姓虽然都待在家中,但是无数的目光其实都注视着郭师理,等着关于穆卫尸体的解释,他们需要一个盛京城还保得住,还不会沦落战火的答案。
“他来了。”
赵海之轻声说道。
寂静的城里陡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唢呐乐声,从高处望去是一队素白的送葬队伍正朝城门移动,队伍中间是一口漆黑如墨的巨大棺材,城中人均知今日是穆大人的出殡之日,穆大人爱民如子,不少受过其恩泽的百姓都在屋内哀哭。
哀乐声越来越近,郭师理辨认出队伍最前面举着孝幡的青年正是楼镜台,他面色沉静如水,并没过分的哀恸之色,只有握住幡竿的手有些颤抖。
楼镜台距离紧闭的城门前数十步立住,朗声道:“请郭将军莫要中了鞑子的奸计,不知从哪里弄来我姥爷的假尸意图蒙混过关,草民知晓郭将军重情明理,还请郭将军开棺验看。”
郭师理快步走下城楼,楼镜台将孝幡递给仆从,对着抬棺的八人作出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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