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在忙公务,闵氏便不好再追问。
定国公府那一摊子事儿如今都是周斯年在管,定国公一早跟她打过招呼,叫她莫过问儿子行踪。
这般犯了忌讳,也是因着她实在太心急了。
不过得了个大概的归期,闵氏心里总算有了谱儿。
正当上头坐着的闵氏皱眉思索,下首低眉垂眼的李
嬷嬷心情也渐渐复杂起来。
事实上,自那断箫之事夏暁被赶出西府之后,她一直耿耿于怀。
私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夏暁,今日跪在闵氏跟前,便犹豫着要不要跟闵氏透露夏暁的事儿。
借她之手,让夏暁再重回世子爷的身边。
只是一想这般势必会犯周斯年的忌讳,她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又摇摆起来。
李嬷嬷心中还在犹豫不决,上首的闵氏问完话便顺手摆摆,示意她退下。
张不开嘴说的李嬷嬷晦涩地闵氏,见她已经转身进内室,便只能行了礼退出了正屋。
只是站在院子门口,她面上又变得晦暗了些。
却说闵氏等不及,老夫人陈氏也是激动的夜里难眠
。
老太太辗转反侧一晚上,次日一早天麻麻亮就醒了。
她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拿不定主意便叫来闵氏一起商量,说是若不然她们先将姑娘们请进府,那日陈府寿辰就一天,她们是不是再人品比较好。
闵氏想想也觉得在理,一日的印象终究是单薄了些,是该再的。
于是两人一合计,便将府中宴女客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五日后,姑娘们应约来了。
六个姑娘过来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这般既然开诚布公,闵氏更是将态度摆得十分明朗。
朝晖堂里头的长公主得了信儿,便立即暴怒了。
周家这几个女人什么意思越过她给周斯年纳妾谁给他们的胆子
怒极了,又将屋子里的瓷器玉器砸了一堆。
下人们噤如寒蝉,朝晖堂主屋里顿时跪了一地。
这个院子自那日被周斯年下令围住后,至今仍未被解禁。
如今除了长公主自己能出入,朝晖堂的其他下人连踏出朝晖堂半步都不行。
无人手帮衬,长公主恨得心都疼了她平生是最厌恶旁人沾染周斯年,外面养的那个,早已耗费了她毕生所有的忍耐力。
如今是再不允许有第二个贱婢出现周斯年身边。
决不允许
今日不把事儿给搅合了,她是决计过不去的。
左思右想半天无其他办法,便黑着脸亲自往闵氏的院子冲去。
长公主恍惚着明白,周斯年是真的变了。
以往不管她多过分会原谅她的周斯年,现如今越来越冷漠。
她心里慌,又有些不解。
周斯年怎么可以变他是自小便就心悦她不是吗周斯年做人怎么可以这般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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