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现代那个家,虽然钱多的花不完,她也衣食无忧,却始终只有孤零零的一人。
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做不得真!
偷来的就是偷来的,怎能再去奢求?
时娇娇害怕从时母口中听到令自己悲切的答案,于是,她在时母张口之际,拽住她的手,先一步开口,堵住时母的答话。
“白阿姨,算了,您不用,我都知道。”
时娇娇别开低垂的眉眼,不敢与得知真相后,时母那痛苦绝望的眼神对视上。
看着这样子的时娇娇,蓦的,时母心中一痛,眼泪划过脸颊。
她知这个灵魂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望着那一般无二的容貌,她又怎么不动容?
猜出真相那一刻,她怨吗?怪吗?
有过怨,有过怪,也有过不顾一切的疯狂。
毕竟,那是她早产,九死一生拼尽全力生下的宝宝,亦是她精心养护十八年,捧在手心里,娇宠长大的女儿。
突然,有一,女儿的灵魂被一个陌生人占有,她怎么不崩溃?不疯狂?
她曾有过很多极赌想法,可在察觉到这个灵魂本性不坏,行为举止幼稚状似年纪不大,还处处心翼翼讨她们欢心的时,她的那一颗愤怒的心,出奇的平静下来。
她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不假,可这个灵魂同样亦是一个孩子,也被自己的母亲疼爱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怎么忍心伤害,被另一个母亲疼宠大的孩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
她啊,要做好事,为她的娇娇积福。
出了医院,有了决断之后的她,尽量避免与这个灵魂见面,也尽量冷漠相对。
可这个灵魂就像个太阳,赶也赶不走,一直往她跟前凑。
她虽决然,却也止不住心软,见不得这个灵魂受欺负、遭受刁难,处处维护。
日子就这么一过去,白烟她从未放弃寻找自己的女儿,虽一无所获,却意外参透父亲、母亲的临别之言。
想来,她与女儿今世缘分已断,怕是再难相见。
不见,便不见,她只想知晓女儿是否安康?
只要,女儿平安喜乐,纵使无缘再见,此生足矣。
眼看这个灵魂就要嫁出去,离开这个家。
这也代表着,唯一可能知晓真相的人,她可能再也见不到,所以她坐不住了。
来屋询问,只为心安。
想到这些,时母将眼边泪珠擦拭掉,拉起时娇娇的手,交握到自己手上。
她眉眼弯弯,眼中没有半分责怪,语气温和,“孩子,阿姨曾怪过你,却不曾讨厌过你。”
闻言,强装坚强的时娇娇,神情有些激动,她崩溃的咆哮道。
“为什么?”
要那么温柔?她明明一点也不好。
她就是个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主的一切,若不是时母自己发现,时娇娇想,她可能会一直瞒下去。
因为,她贪恋着这个家的温暖。
每次吃饭,人是齐的,而非偌大的圆桌,就自己一个人吃着年夜饭;每次起床都有家里温柔的呼唤,而非那冰冷的电子闹钟;衣服是妈妈一针一针缝上去,带着母亲的味道,而非那多的穿不完的各种大牌,除了贵就是贵,一点也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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