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收好望远镜,跳下树来,对众人简单说了情况,道:“大家商议一下,是不是先回城?”
几名老卒纷纷表示赞同,孙礼听却面露失望之色,袁熙见了笑道:“孙礼,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孙礼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颇为机灵,脑子也好使,之前因缘巧合被袁熙所救,便做了袁熙亲兵,所以一直跟着袁熙。
孙礼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不免心中发慌,期期艾艾道:“大哥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弯弯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但我总觉得,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让那些胡狗过得太舒服了?”
有个老兵听了,说道:“孙礼小子,换了平时,咱们说不得也让胡狗再吃几箭,但现在敌众我寡,公子万一被对方伤到怎么办?”
孙礼听了,说道:“咱们不会打了就跑?”
“何况明日咱们迟早要和这些胡狗打一场,不先削死他们些人,打起来时,咱们不是更难受?”
孙礼这么一说,倒提醒了袁熙。
按照自己和赵云的赌约,只能用二百人对敌,这群匈奴人不好对付,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但是要能提前削弱这支匈奴流寇实力,那这边的胜算,无疑高了很多!
他看了看自己带的这支斥候小队,七八个人,都是这几年打流寇马匪的好手,不比匈奴箭手差了,但人还是太少了。
();() 想到这里,袁熙开口道:“倒是可以试着骚扰他们一下。”
“孙礼,你先回城,让曲兄带箭手过来。”
曲,就是麴义给自己取的假姓,虽然两個姓发音完全相同,换汤不换药就是了。
麴义这两年负责训练斥候兵士,颇受他们敬重,算起来城中还有上百箭手可用。
此时还未到赌约时间,虽然不计算人头,但晚上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孙礼听了,赶紧上马去了。
山道下面,胡将眼看天色将晚,喝令大部停止前进,就地宿营。
篝火升起,匈奴兵们吃着打来的野味,喝着皮囊里面的酒水,欢歌载舞起来。
而被掳来的女子,只能吃着粗劣发霉的杂粮饼,俱都坐在泥地之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有匈奴兵喝的醉了,过来便把一个女子压到地上,女子拼命哭喊,其他匈奴兵却哈哈大笑。
几百女子有的低着头,有的脸现愤恨,几个人想要开口,却被同伴捂住了嘴。
有个蛮将过来,将那兵士一脚踢翻,骂道:“吃了豹子胆了!”
“这些女子,是进献给王帐的!”
“我都轮不到,你倒想得好!”
那兵士才悻悻起身离去。
此时胡将正在支起的大帐当中,向为首一名服饰华丽的贵人说了遇到猎户的情况。
末了他低头道:“尊贵的单于之子,我们该怎么办?”
那被唤做单于之子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颊瘦削,络腮胡子卷曲,眼睛细长,眼神带着一股狠厉。
他听了部将的话,并不以为意,北地征战不休,现在谁还敢惹他们?
他想了想,说道:“几名猎户而已,先不管他们,派出斥候向前探路,若无危险,明日便一早启程,先走出山谷再说。”
“还有,挑几个漂亮的带过来。”
不多时,几名女子被带了进去,凄惨的哭喊随即在帐中响起。
月上中天,高处的山头上,鞠义带着几十名箭手赶到。
袁熙将望远镜递给他,简单说了白天的情况,末了说道:“现在时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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