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长白山古董店时,张祈灵坐在车里,向外看了一眼,这时候黑瞎子的车程并不算快,他能很细致的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此时车未出镇子,外头天光大亮,不同于夜里的漆黑,世界开始变得清晰。
张祈灵莫名感觉到了很多视线,从长白山下来的时候,他以为跟着自己的是黑瞎子,但对上黑瞎子时,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毕竟对方并没有敌意,那种密集的视线,来自于其他的四面八方。
而等张祈灵和铁三角们从墓穴出来的那一刻,这种被窥探的感觉,更明显了,他一路都在观察,从匆匆吃早餐的路人、到来此巡游的旅人、欢脱挽着家长的孩子们……
若说是这些人在看自己,连张祈灵都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可直到黑瞎子的车已经路过繁杂街巷的最后一家店。
张祈灵规矩坐在后座的位置上,背未靠椅,手压刀柄,若不是他没有展露出对黑瞎子的恶意,也许别人会觉得张祈灵正准备随时对驾驶位上的黑瞎子出手。
直到张祈灵看向外头,竟与一家店内,平躺在热毯上的老人对了眼。
短暂一刻,对方似乎笑了一下,甚至淡然自若的冲自己摆了摆手,可这种漫无尽头的恐惧正在席卷张祈灵,是恐惧吧,就如老鼠碰到了猫,被猫挑逗似的压住了自己的长尾巴,那带有倒刺的舌头,正浅浅舔着幼鼠的外毛,力度既不深入,又带有威慑。
像动物之间的血脉压制。
张祈灵的某种雷达瞬间被启动,这种毛到脊背都在颤抖的感觉,就是直觉,也只能被称为直觉。
而这种感觉在遇到鄢啸南残影的时候,已经再度席卷而来,他竟然对那一道倩影都深觉恐惧,更遑论对上活生生的“鄢啸南”
,可当张祈灵在听从对方请求自戕的愿望时,他真的扭折了“鄢啸南”
的颈骨。
张祈灵没有告诉黑瞎子,自己是在杀了“鄢啸南”
的那一刻,意识到了这个狂热的信徒竟然是衍光善,那个活了一千五百七十岁的衍光善。
这就是一种感觉,似有似无的,飘渺的如玄学一样无所根系。
或许是张祈灵与衍光善相对时,打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强烈到想要靠近对方的执念,那种感觉不算爱,不是来自于对方外在的条件或者是灵魂本色的钦慕。
张祈灵和衍卜寸更像是骑士与国王之间的关系,张祈灵虽被所有人都推崇为神明,但他清楚被推上高位的自己,并不会安分居于权利的宝座,张祈灵骨子里带来的偏激,使他自己才是那个单膝跪地,亲吻骑士手背,央求对方誓守护自己的,一个懦弱到极致的傀儡国王。
这种描述很难让人理解,包括是张祈灵。
“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黑瞎子虽然一直在开车,但从他不时瞄向后视镜的反应来看,他的注意力明明都汇集在张祈灵身上。
收回视线的张祈灵,摸着兜里的红玉珠,以那不知名产生的疼痛,去压制自己身体的不住颤抖,直至自己的情绪逐渐被更剧烈的痛袭击到无法聚神,才安心的放宽心,低头盯着脚下的皮革垫,他答道,“没看。”
张祈灵比他想象当中会撒谎,真的。
“你就这么给衍光善杀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张祈灵散的思维,回到了黑瞎子按在棺材上拦住自己向前的手,他指腹所燎出的泡,已经用纱布细心包裹过,五指尖端像是小姑娘做的美甲,不算好看,但就是像。
张祈灵毫无波澜地看着他,语气很淡,显得既不亲近也不疏离,“他不会死。”
黑瞎子知道自己和一个犟种是无法辩论出什么对与错,他和张祈灵的对话每次就像面对一个沟通障碍症的患者,通常驴头不对马嘴,自己说东,张祈灵能扯个巧克力出来,或者是黑瞎子让他解释,他只会站在那里,硬生生用那淡如水似的眸子,盯着自己不说话。
而通常面对前者的情况,黑瞎子还能够加以引导,可面对后者,黑瞎子总不能撬开张祈灵的嘴,硬逼着这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木头,变成一个口携馥蜜、满肚子荒唐的傻子。
于是黑瞎子只能从张祈灵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能够理解的信息。
例如,“他”
不是衍光善,那真正的鄢啸南在长白山伏击等待,在虫谷牢哀山里搞鬼唱戏的是鄢然衍光善。
还有“他叫他,小寸。”
,所以张祈灵身体里的竟然不是那个老怪物吗?可为什么这个生人会突然出现在张祈灵的身体里,还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叫衍光善。
疑点太多了,这大概就是黑瞎子嘴里说的精彩,线索一环扣一环,所有的一切就像本值得人挖掘和深究的探案小说,上一秒这个人的反应、名字、所说的话,下一刻就会被推翻、瓦解、重新构建。
不过目前不知道衍光善有没有对这个村子做什么手法,如果以磁场形成的影像来看,其实能够简单推敲出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甚至于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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