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晴风根本不需要他来帮什么忙,这么做,无非是营造点儿神秘感罢了。
有心之人看了,自然会心生猜疑,说不得就会有所动作,晴风要找的人,也就自己冒头了。
牛班头当然不清楚晴风心里在想什么,一听这话,是连连点头。
“放心,到时候我牛某人绝不含糊。”
“不过小风,你可得注意安全呐,千万可别再出事了,不然让我怎么跟宁师交代啊”
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晴风笑着点点头。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牛叔。”
晴风说完又客气了两句,也没多留,就转身离去了。
出得了县衙的大门,晴风转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看了看左右无人,取出平板来,监看起了县衙内的情形。
刚刚晴风的话,基本上大半个县衙的人都听到了。
牛班头倒是个利落人,这会儿已经安排手下去取县籍名录了,说是要查一查这个名中带“景”
之人。
晴风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了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精瘦的身影,左右晃悠了几圈之后,挤进了监控画面之中。
这人名叫徐永年,是刘启良的同窗。
这两人打念书时起,就一直关系不错,甚至就连赶考的时候,都是他俩一块去的。
区别就是,一个后来考中了,一个则是屡考不中。
不过,徐永年仗着这层关系,混迹在县衙内做了个帮闲,其实也就相当于是刘启良的私人助理,旁人见了也得喊他一声师爷。
这位徐师爷笑眯眯的凑到了牛班头的身边,先是扯了会儿闲篇,然后就转而探究起了,晴风刚才都耳语了些什么。
牛班头不疑有他,也没瞒着,就全都跟他说了。
徐师爷听完转了转眼珠,捻着下巴上的胡茬,说笑了几句之后,就转悠着溜达走了。
晴风微微一笑,看来,就是他了。
晴风接下来对此人展开了重点关注,果不其然,这徐师爷等不及放班,刚刚挨到下午,就独自一人溜出了县衙。
跟着他一路出了城,断断续续走了得有快两个时辰,才总算是到了地方。
晴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古代的交通也太不便利了点,搁现代不过就几脚油门的事儿,好家伙,走这么老半天。
这里已经完全就是一片荒地了,路上的草比路旁的草,也矮不了多少的那种。
这徐师爷穿过片林子,朝着一间破庙走去。
等到了破庙门前时,徐师爷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杆竹哨,然后一屁股坐在块大石头上,就开始卖力的吹了起来。
哨声尖锐刺耳,在这种没什么山峦阻碍的地界上,声音能够传出去很远。
一连吹了得有个二十分钟左右,吹的徐师爷嗓子都快冒烟了,晴风看他转来转去,感觉都快要待不下去了,就在这时,忽的从远处传来了同样的哨声。
晴风左右看了看,悄悄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
几分钟过后,一架马车“咯吱咯吱”
的开了过来。
驾车之人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不过身形却是极为扎眼的,一身的腱子肉,黑壮魁梧,光露在外面的刀疤,就足有四五道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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