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痞,就是一伙游手好闲的无赖,”
刘玉玲慵懒的道:“整日假无所事事,纠集一些不谙世事的小年轻,到处搅和,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
“派出所不管吗?”
工头问道:“我们上来干活,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你没看出来吗,都是些外强中干的”
,王巧云添了一遍茶水,坐下来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也就是唬一唬外来人,一但见了真章,保管比谁都跑的快。
刚才,一见我们几个,立马就软了。”
李红、诸葛红、刘玉玲几个女人,包括屋子里的几个大男人,一听王巧云这话,都齐刷刷的将惊讶的目光聚焦在了王巧云的身上。
王巧云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差了话,立马就面红耳赤起来。
不过就是片刻的扭捏,大概是要掩饰刚才的尴尬,便说起了这个苏柏娃。
苏柏娃七岁时,父母双方在一年里相继病亡,他跟着爷爷又生活四年,爷爷去世后,他就成了孤儿。
好在那个时候是大集体,他放学后,靠着给生产队放牛,也有一份口粮。
可也远不足填充饥饱,除了放牛的间隙,拣地里遗落的穗粒,更多的是靠着偷偷摸摸来维持生计。
山里人厚道,大多都沾点亲戚,对这没娘孩子偷窃,即使是现了,也没有过份的苛责。
但也勉不了有个别人,对他的所做深恶痛绝,打骂斥责也是常有的事。
初中毕业,责任制后,开始各自顾各自,学是念不了了。
好在也十六岁了,便到了县城,开始是在饭馆里做小工,慢慢的和城里的小混混走到了一起,跟着大哥收保护费。
在第二次严打时,被抓进了看守所,好在没有恶性案底,劳改三年后,放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却拐了个北京房山的媳妇,回到朱家河,再也没有出去过。
但秉信难移,一些不服管教的小年轻,还是喜欢往他的身边凑。
恶心人的事情没少做,出格的事一件也没有。
派出所也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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