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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第4页）

“时候绵绵给你款。”

商铭容自觉地抓紧被子边缘：“款。”

顿了顿：“你”

路观澜低眉：“？”

商铭容佯装漫心：“款你常用香水，杜松子香气很特别所以你香水一直都绵绵给你调吗？”

暗香浮动，隐隐约约。

路观澜身形动了动，台灯光刹那明灭。

“嗯，她专门给调。”

路观澜语调清淡。

商铭容用笑容掩饰一瞬即逝无措：“哦，个挺好闻，但习惯香水。”

她探身打开头柜屉，把蓝独角兽瓶子给路观澜，“你拿去。”

路观澜垂眸，独角兽星钻在光晕下流溢华彩。

“嗯。”

路观澜声音很轻，接过香水瓶。

绕过，带上门，“晚安。”

楼露台光房种着一排鹭鹭生活作业。

纤细蝶豆知什时候才能开花。

铁艺桌上，什东西在星月下微微闪光。

路观澜穿着单薄纱裙，靠在躺椅，墨长蜿蜒缠在侧，细密睫毛筛出盈盈袖子沿着玉臂滑落，堆在臂弯。

手指葱白，轻轻点在无猜独角兽头。

支香水，无猜，市面上并无出售，孟心眠每年都会专门她调制。

但它孟心眠作品。

而孟心眠小姑——孟羽澜收官作。

孟羽澜名字里也一个“澜”

。

倪玥在世时跟路观澜说过：觉得朋友名字好听，于给你起名时偷偷借了个字。

虽然告诉她，但她一定愿意。

倪玥说话时，比和路康年在一起任何时间都喜乐。

路观澜生母倪玥出生在江南，苑洲倪家千金，少时和孟家近邻。

倪家专传统饰，因循守旧，拒绝信息化营，逐渐落。

倪玥格敏感细腻，与路家联姻远嫁盛京，常常在家哭泣，感怀过去倪家繁盛光景。

在路观澜年幼记忆里，母亲瘦弱，喜欢看靠在池畔凭栏读《红楼》。

倪玥常常跟路观澜讲苑洲旧事：烟雨浇在乌篷上多好听啦，明前茶糕多清口啦，夏天了要带上最新式团扇去看萤啦。

见着萤虫时，好朋友会给她放小小烟，扮作流萤围着她飞。

飞呀飞，时间都飞走了，就离了苑洲，到了盛京。

就了路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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