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那是我们老王家的东西。”
一个老女人尖利的声音连吼带叫“是你克死我儿子的,我儿子好端端的,是你害死我儿子的,是你害死我儿子的。”
老女人尖利的喊声伴随着动作,抬手就要从儿媳手中抢走衣物。
儿媳今年二十来岁正当年,利索的闪身躲开,衣物依旧拿在自己手上。
“我的衣服,我的被褥。
他没了,那我走。
可我的东西我得带着。”
“什么你的,那都是我们老王家的。”
“不让我带走,那我就在王家不动窝。
我看今儿谁敢把我拉出去?”
丈夫死了,婆家指定伤心生气。
但她可不是软柿子,手里拿着剪子坐着,谁都不敢来硬的。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纷纷议论王老婆过分。
王家俩儿子受不了舆论,开口劝老娘。
“让她带走,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是啊娘,让人走也不能光着让人走吧。”
“我不,我儿子都没了,东西不能也被她拿走。
是她,都是她,是她害死了我儿子啊。”
大儿子到:“这么着人家就不走,你乐意天天对着她,那我们不管。
咱该咋还咋。”
“不行,我才不要跟她一起过。”
“那你就给人东西让人走。”
“对啊,甘蔗没有两头甜。
她在家几年了,性子你知道。
你觉得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啊,我苦命的儿啊。”
老婆子又哭上了,可闹了半天,最后还是让儿媳带走了人家的东西。
一口箱子,平时穿的衣裳,一套被褥、床单、枕巾,剩余的口粮,该她的东西一件不落。
洛兰推着板车出了婆家门,抬头看看天,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落脚点。
婆家娘家在一个大队,距离不过几百米。
她粮食关系不用转,继续上工就能领口粮。
可娘家父母早已亡故,如今只余俩哥哥。
大哥大嫂养活着五个孩子,一家人挤在两间泥房子里,侄子侄女们的炕早已满当当,没她的地方。
二哥二嫂孩子少,可二嫂那人。
要不去二哥家试试?这念头一闪而过,其实她没抱希望。
这边正好顺道,她拉着板车慢吞吞的走着,在二哥家大门口停下了脚步。
想着还是别进去了,正欲走二嫂端着个木盆从屋里出来,正好碰上。
“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我能不能暂时住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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