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春好似疯魔了般,突然大笑不止“毒妇谁才是毒妇啊你以为王晴歌能替代我在主君心中的位置没想到吧,主君心中还是只有我”
“主母真是可笑,要不是你为主君生了两个儿子,要不是你背后的母家,这个家的主母早就是我来当了”
她又怒视着站在一边儿的骆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你在搞鬼,你跟你娘一样,你以为主君待见你你以为宋玉静待见你你以为这个家的人谁找过你”
骆卿下意识后退一步,但面上却是无波无澜,只淡淡回道“春姨娘,做错事合该受到惩罚。”
“惩罚”
宋元春又指着宋玉静,“那她呢,害得我不能生育,谁又惩罚她呢还不是要我自己来”
骆卿想说,平心而论,就像你一直放不下这件事,仇恨着宋玉静,报复般地抢着骆文的宠,什么事儿都要争个高低,一心想让自己的孩子嫁进勋爵世家,做正妻,扬眉吐气般,我也想为王姨娘报仇,没人来惩罚你,那我就只有想法子来惩罚你
但这些个话她都不能说。
她就只能这样着,等着骆文的到来。
骆文势必会听到风声赶来。
这不,在宋元春挨了十个板子,在骆如烟的哭喊声中,骆文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无法无天了”
骆卿垂下头,掩去自己眼中的冷漠,同时扯了扯骆如月的衣袖,在这寂静无声中就只有三个人的哭声宋元春、骆如烟和落如月的。
几个婆子见主君来了,也不敢打了,收了板子站到了一边儿。
宋元春惨白着一张脸,柔柔弱弱,似要断气般地唤道“主君”
宋元春长得清丽动人,这般梨花带雨的,见着更是楚楚可怜了。
骆文一脸心疼地蹲下来将人半抱进了自己怀里“让你受苦了”
话罢,他又急急吩咐身后跟着的随侍“快,快去请个大夫来,要回春堂的”
那随侍应下,拔腿便往外跑。
宋元春最是知晓骆文的软肋,还端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道“能在死前主君,春儿总也是幸福的。”
这是两人私底下的称呼,两人初时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叫得多,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是叫得少了。
而这时候骆如烟也被押着她的丫鬟放开了,她一个箭步上前,跪到了骆文面前,哭喊道“爹爹,您终于来了,您再不来,只怕只怕娘亲就要被主母打死了”
一听得这话,骆文心头火气直往上冒,恨恨盯着坐在上首的宋玉静道“你这是做什么家中刚死了一个还不够,还要搭上一个吗你刚从母家回来戾气就这般重,当真是妄为主母”
骆卿从始至终都垂着头一语不发,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讽刺,她是个擅长忍耐之人,可骆文的反应,对宋元春的维护,她真真是觉着可笑至极。
父亲,果真是留在遗憾中好些,如今瞧来,见着了反倒什么幻想都破灭了。
宋玉静这会子是拿住了宋元春把柄的,自然也比平日里更有底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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