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深夜的秋风吹过飘满残荷的湖面,层层水纹轻轻荡开,宛若寂寞倚栏人飘起的衣衫。
一只寒鸦从枝叶凋敝的槐树上突然飞起,刺耳的尖叫声惊散了满湖清冷的月光,惊得楚怀的心头微微一颤。
不知不觉,骊嫣已经离开他整整三年了。
楚怀的目光落在横陈膝上的一尾瑶琴上,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琴弦,忍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月下瑶琴轻,舫上螺黛秀。
瑶琴啊瑶琴,你是否也与我一样,日夜怀念着你的主人而不能寐呢?
琴声微颤,如同一声伶仃的哀息,楚怀的十指鲜花乍开般地起伏波动,琴音如泣如诉,似真似幻,是细雨打湿芭蕉的寂寞,是残花落败庭院的无奈,是三年衣带渐宽的绝望等待。
随着楚怀手指的弹动,琴音源源不断地滚落孤楼,愈加高亢尖锐,听到后来,仿佛蛟人夜泣,杜鹃啼血,听得满楼的秋风都瑟瑟地颤抖。
“哇”
的一声,楚怀的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落英般点点洒落在透明的琴弦上。
“表哥。”
随着一声清脆而焦虑的娇呼声,身后垂闭的竹帘忽然掀起,一个身穿梅红色罗裙的清丽女子扑向楚怀,白玉般的脸上满是哀痛之色。
她掏出一方白色的丝绢,轻轻拭去楚怀嘴角的鲜血:“表哥,你别再想她了,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为何,楚怀嘴角残留的一滴鲜血却抹之不褪,宛若一颗鲜红的血痣,深深地印入肌肤。
楚怀茫然道:“骊嫣会回来的,她说过要永远陪伴我一生一世。”
女子的樱唇向上抿成一个倔强的弧线:“表哥,你别再傻了,自从她不告而别之后,你为她日夜憔悴伤神,整日里抱着这只她留下的瑶琴,苦苦地折磨自己。
表哥,这几年你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我好伤心啊。”
女子泣然泪下,珍珠般的泪水滴滴滚落瑶琴:“表哥,我求求你了,振作一点吧,你潇湘剑客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你往日的风采荣耀,都要在自暴自弃中付之东流了。”
楚怀忽然仰天狂笑道:“什么潇湘剑客,什么争雄江湖,我只要骊嫣,我只要骊嫣!
骊嫣,你究竟在哪里?骊嫣。”
楚怀声音渐沉,喃喃自语,两行泪水缓缓地从眼中流出。
红褐色的瑶琴忽然微微震颤,琴弦上泛起奇异的微光。
高楼上的两人却都未留意,各自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与痛苦之中。
良久,女子忽然奔入楼内,旋即手捧一柄沾满灰尘的长剑而出,颤声道:”
表哥,这柄剑是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为了赞励你的侠骨豪情,联名赠予给你的。
可是伱现在看看,看看这柄落满灰尘,锈迹斑斑的宝剑。
表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楚怀摇摇晃晃地站起,膝上的瑶琴砰然落地,立刻摔碎了一角。
月色清寒,楚怀呆视着瑶琴,嘴角抽搐,额上的青筋不停地跳动着。
女子声泪俱下,道:“表哥,我求求你,醒醒吧,忘了骊嫣这个无情的女人吧。”
楚怀犹如丧魂落魄般地喃喃道:“忘了骊嫣,忘了她,能忘得了吗!”
楚怀疯狂地大笑起来,身体剧烈颤抖,多少次月下的绻眷旖旎,多少句伊人口中温柔的低诉,往日的欢愉在今时尽化作一根根痛苦的尖刺,骊嫣轻盈闪动的睫毛,骊嫣嘴角含笑的风情,骊嫣微微蹙眉的神态,它们无处不在,撕扯着自己,重击着自己,切割着自己,残酷无比地折磨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心神:“忘不了,忘不了啊!”
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楚怀双目通红,猛然挥臂夺过女子手中的长剑,狂呼道:“真是生不如死!
与其身受相思之苦,不如痛快归去!”
女子突然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鲜血在视线中喷溅,淡青色的垂帘如同盛开了斑斑红霞。
她颤抖地抱住满身鲜血的楚怀,嘶声泣呼道:“表哥,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你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后者双目微闭,声音衰弱地道:“秀丰表妹,是我耽误了你。”
秀丰紧紧地抱住楚怀,颤抖得如同一片秋风中的残叶,怀中的身体渐渐僵硬,生命的气息象晨曦无法挽留的露水,从指缝间点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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