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懂事。”
边闻冷哼。
“阿赢肚子该饿坏了。”
云笑白说,昨晚她亲自下厨给边赢做了饭,边闻端到他房门口,边赢连门都没给开,边闻只得给他放在房门口的矮柜上,今天早上起来,饭菜还在老地方摆着,纹丝不动。
“应该不会。”
佣人说,“少爷昨天后半夜点了外卖。”
边闻大笑起来,知道儿子没严重到闹绝食,就不禁乐观起来“我就说嘛,不用担心这小子,他有的是办法,绝对饿不死。”
而楼上,共用卫生间的不便再度上演。
云边穿戴完毕从卧室出来,碰上同样刚出门的边赢,他满脸刚睡醒的瞌睡懵懂,还是昨天晚上那条格子睡裤,上面多了件宽宽大大的浅蓝色t恤。
边赢的脚步有微不可察的一记停顿。
一到她,昨晚那点不太愉快的回忆就翻腾汹涌,本来什么也没闻到,但她说那是她的毛巾以后,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沾到了她身上不知道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或者是香水的味道,便利店遇到那天,他在她身上闻到过。
水冲了两遍脸还是挥之不散,
后来就连半梦半醒间,鼻尖都萦绕着那股奶油话梅的酸酸甜甜,弄得人心浮气躁。
距离来说,边赢的房间距离卫生间更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边没想和他抢,她主动停下脚步让出位置,跟他打招呼“边赢哥哥早。”
她叫他“边赢哥哥”
,而不是“哥哥”
,相较“哥哥”
,前面加了名字的叫法要生疏许多,应了他不想随便认妹妹的心态,同时也保持了一个屋檐下的基本礼仪。
毕竟前一天闹得那么难,云边这声招呼打得边赢始料未及,他偏过头她一眼。
云边脸上没有半分屈辱或者勉强的痕迹,好像她说的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边赢的世界里不存在“伸手不打笑脸人”
的人情世故,面对她不计前嫌的示好,他不领情“不用来这套。”
说完径直进了卫生间。
门“砰”
一声阖上,下一秒又开启。
“喂。”
云边一只脚已经踏回房间了,闻声,脚步稍稍一滞,但并没有为此停留。
喂他个头,叫狗呢
她没有名字吗
边赢着她头也不回的后脑勺,不耐地扬高声音“云边。”
云边这才回头。
边赢拎着块毛巾“这是你的吗”
云边说“不是。”
边赢放心了,最后留下一句话“以后你用右边洗手盆,毛巾架也是,别碰左边。”
不等云边说什么,他重新阖上门。
卫生间里是双台盆,这会跟小学生的课桌似的画上了三八线,各占一边,谁也别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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