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越觉得有些感伤,颇为不舍地把向心觅抱入怀中,大力拍了拍:“我肯定会很想你的。”
向心觅被她拍的心肝脾肺都震动起来,但还是用力回抱住她:“我也是,你什么时候走?”
紧闭的房门里寂静无声,彭莱却朝那边努了努嘴:“走不了,明月闹着要和我一起走,把我的剑给藏起来了。”
向心觅闻言一愣:“他要跟你走?浪迹江湖?”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个文弱公子,在这儿住着喝喝茶种种花多好,干嘛陪我去睡野地,细胳膊细腿还折半路上了。”
彭莱耸了耸肩,对他束手无策,“但他脾气一向来教人摸不准,又说不得,一说就呲我,要不就摔杯子扔香炉的,我也没办法。”
彭莱一向坦坦荡荡,说话并不背人,此刻也并没收敛声音,大咧咧地就这么说出来了。
向心觅捂了捂她的嘴:“怎么说人坏话还不背人的。”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一声响,又飞出来一个铜制香炉,砸到彭莱的脚边,呛人的香灰洒落一地,让她灰扑扑的衣服雪上加霜。
一向高洁文雅的白衣公子眼眶有些红,转头将门摔的震天响,向心觅吓了一跳,只捕捉到他墨黑的尾。
彭莱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灰尘,又给向心觅拍了拍,给她丢了个眼神,意思是“看吧,脾气确实不好”
。
“那你怎么办剑总不能不要。”
向心觅拨开她胡乱拍灰,反而让身上多了几个灰手印的手,拿了干净的帕子一点点给她擦。
彭莱很乖巧地站在原地,转动着她直来直去的脑子:“嗯等等吧,过几天要是气不消,我就只有上手抢了。”
向心觅手一顿,无奈地看她:“你就这样解决问题,他不会伤心吗?”
“还好吧,我每次都这样,下次来,他好像也没和我生气。”
彭莱扶了扶脑袋,懒得思考这样摸不准答案的问题。
“男人就是麻烦。”
向心觅直摇头:“我去和他说说吧,你去试试新衣服,我专门为你做的,市面上没有方便女子练功舞剑的衣裳,我特地给你改的,有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给你改改。”
她把自己带过来的衣裳,吃食都交到彭莱手里,将彭莱往偏房推了推。
彭莱听得眼睛亮晶晶,立即就把那一点烦恼抛之脑后了,她把向心觅轻轻松松地抱着摇了摇,像是抱住一只小猫一样拿脑袋蹭她的脖子,让向心觅直笑:“你真好,嘿嘿,我这就去。”
向心觅盯着她的背影,仍然是无忧无虑的,似乎烦恼无法在她心间停留。
这样也很好,向心觅想着,只是苦了一门心思在她身上的人。
这段时日下来,向心觅与明月也熟识不少,她看得出明月的心意,也猜得到他为何要跟着彭莱走。
她轻扣房门,应声而开,明月白衣逶迤,容色清艳,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握住那把剑,琥珀色的眼眸含着忧愁,当真就像天上一轮皎皎的明月,教人看了生不出亵渎的心思,更遑论摘下月亮让他在尘世里打滚了。
他看起来,实在是不像能吃得起苦的模样啊。
向心觅暗暗叹息。
她尚未想好该怎么开口,明月先出了声,恍如玉石相叩:“她叫你来劝我?还是来要剑?”
他浅淡的眼眸在一片狼藉的院落里扫视一圈,又警惕起来:“她人呢?”
向心觅道:“在隔壁试衣裳呢,其实你也知道,她若真想拿,你留不住的。”
明月把剑抱的更紧了,他靠在门边,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一把剑上:“我不强求留住她,我跟她走,可她不要我没人要我。”
向心觅直叹气:“你与她好好说嘛,老是吵架能吵出什么来。”
明月冷笑:“什么叫好好说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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