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圆圆回头过来问身后的长安,却见她也正着那男子发呆。
不过被她这么一问,她就回过神来了,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先带金宝出去。”
长安对圆圆道。
“你识得他”
圆圆不放心地问。
长安点头。
圆圆放下扫帚,用长安的剩饭哄着金宝来到门外,却见街上呼呼地跑来三名孔武男子。
三人到了惠民堂前一个急停,六只眼睛惶急地往堂中来。
长安见状,让到一旁,对那三人道“你们将供桌搬到旁边去吧。”
如不搬开,躲在下面的那人就只能爬出来了。
三人见陛下形迹已露,也没什么可再遮掩的,摸摸鼻子进来搬供桌。
片刻之后,三人退了出去,把惠民堂的大门从外头关上了。
慕容泓腿麻了,只能扶着墙站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历经生离死别,时隔八年之后,他和长安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般情状。
简直无脸见人,为何这地上就没有地缝让他可以钻一钻
长安着站着墙边满脸通红,到现在都不好意思正眼她的男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民女安一隅,拜见陛下。”
她跪地行礼。
慕容泓终于转过脸来她,这一,他就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她离他这么近,活生生的,像做梦一样。
“你快起来。”
他原本想去扶她,但腿迈不开,只得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道。
长安起身,抬起脸来,与慕容泓四目相对。
八年的时间,彼此改变都不算小。
他在她眼中变得成熟了,不像当年那个容易情绪激动的男孩子了。
若换做以前,这般尴尬的场面,他怕是早就夺门而逃了。
容貌倒是改变不大,但气质沉稳了许多。
人,上去也不似以前瘦弱。
当然,钻供桌底这种行为还是十分幼稚的。
而穿了女装的长安在慕容泓眼中更是变化巨大,眉目间没了以前的那种凌厉和张扬,她就像是一江惊涛骇浪尽数化作了涓涓细流,不见当年的尖锐激烈,惟余静水流深的从容温柔。
短暂的对视过后,长安先移开了目光,道“陛下白龙鱼服,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么”
她并未解释自己没死的原因,他既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必是拿钟羡当了突破口。
慕容泓当然知道她是为眼下这尴尬的情况给他找台阶下,于是就点了点头,怕她没见,还厚着脸皮“嗯”
了一声。
“那不知民女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做东道主为陛下接风洗尘”
他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坦然一些。
慕容泓受宠若惊,有些无措地问道“会不会太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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