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被扛着走了多久,就在长安从激动中冷静下来,开始为自己这短暂的一生默默点蜡的时候,周身一暖,她居然被抬进了一处带地龙的屋子。
然而这也并没有让她的境遇有所改善。
从四名卫士手上下来后,她就被绑在了一张硬板床上,而且是五花大绑。
长安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发现这屋子窗户都用厚棉布严严实实地封住,屋里空旷得很,除了这张床旁边还有一张桌子,桌上点了一盏灯,放着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几把怪模怪样的刀子。
屋里空气闷热干燥,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她紧张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特么的这就要上刀子了么问题是她哪有东西给他们割啊
没东西割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虽然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什么羞耻心,可也不代表她愿意被几个陌生人脱裤子啊。
她用力挣了挣,绳子绑得很牢,根本没机会挣脱。
焦急慌张之下,她额上很快冒出一层细汗。
这会儿什么忌急忌乱什么谋定后动都抛爪哇国去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形势永远比人强,当命运不想跟你讲理的时候,你人再聪明也没用。
上位者轻飘飘一句话,立马叫你一无所有万劫不复。
其实如她这般出身,若是个男的,进宫做太监也没什么不好,就算是蝼蚁,那也是金字塔尖上的蝼蚁,一不小心混个九千岁当当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是个女人就她现在这瘦猴般的长相,进宫当宫女怕都够呛。
早知道还不如在半路逃了呢。
可谁又能料到阚二那个憨货都好端端地去鹿苑养狗去了,她就会被抓来当太监呢特么的养鸡不如养狗,活生生的行业歧视
长安正胡思乱想,冷不防头顶无声无息地冒出三张脸来,好在长安嘴里塞了布,否则准被吓得尖叫。
“又是个不老实的,哼”
其中那个年纪稍长的长脸太监道。
“师父,魏公公说不给他用大麻汤。”
旁边一个年纪稍轻的说。
“他说不用就不用这小子若胡乱挣扎,割坏了还不是怨咱们去取大麻汤来。”
长脸太监阴恻恻道。
“唔唔唔”
长安满头大汗地挣扎。
这会儿长脸太监也不怕她出幺蛾子了,就拿了她嘴里的布。
“公公,您饶我这遭,下半辈子我给您做牛做马。”
长安道。
长脸太监冷笑“杂家是下贱人,不配你给做牛做马,你呀,还是老老实实进宫做牛做马吧。”
长安狂躁“我不能进宫做太监”
“既然被送到这儿了,想必在外头也是无钱无势,留着那玩意儿也娶不着婆娘的,还不如割了一了百了六根清净。”
长脸太监道。
长安刚想豁出去挑明自己的女人身份,大麻汤端来了,长脸太监也不想再听她说话,直接道“捏开他的嘴”
一名太监上来一把钳住她腮帮子,长安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剧痛,被迫张开了嘴,眼那碗黑乎乎的药就要往她嘴里倒,她瞪大了眼刚想扭头躲避,不料另一名太监眼疾手快地一正她的头,然后那碗药便尽数灌进了她嘴里。
长安昏过去之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特么的灌什么大麻汤用水不行么反正都是被呛昏的。
醒过来时,耳边一片鬼哭狼嚎。
长安扭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窄窄的木板床上,偌大的屋内还有十几张这样的木板床,床上的少年都张着嘴在那儿嚎呢。
她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身下一阵阵发凉,忍不住撑起身子朝下面一,擦她竟然穿了个开裆裤,裆部就搭了块白布她一起身,那块白布当时就滑了下去,她急忙伸手扯住。
这么一动才发现原来自己里头还穿了件亵裤。
耳边一静。
她扭过脸一,却见屋内的少年人人皆是这副打扮,而如今,刚才还在哀哀呼痛的少年们都一脸惊恐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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