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骨架大,钻不进去,只能半猫着身子哄“好好好,喜欢花花你快出来,我去摘给你,编个大大的花环,好不好”
幺妹想起昨天友娣姐姐戴的花环,粉红色的,雪白色的,金黄色的小花花编在一起,可漂亮了她也要。
可,“不是花花,是瓜瓜。”
说急了,还喷出几个小小的口水泡。
这回春苗终于听清了,“啥瓜”
家里有大南瓜,金黄色的,圆溜溜的,可里头却是早被耗子掏空的,瓤子都臭了,只能煮来喂猪。
幺妹张开双手比划,“大瓜瓜,这么这么大。”
春苗知道,幺妹虽然年纪最小,但非常懂事儿,也不会说谎,好奇极了,到底是多大的瓜,算得上“大瓜瓜”
。
这不,刚伸进脑袋一,也愣了。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咦,怎么这么甜”
莫非是谁藏了糖在里头,可这香味又不是糖果的甜,而是瓜果自然成熟后散发的甜蜜。
幺妹使出吃奶的力气,双腿蹬在树根上作支点,两只小胖手推在大黑瓜上,“嘿”
老汉推车,把瓜给推动了。
咕噜咕噜,滚啊滚,春苗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家伙离自己越来越近,很快怼到自己鼻子上。
“嗯,真香真甜”
有这么个大瓜在里头,难怪会这么香呢。
在道场上闻不到,那是因为被尿臊气掩盖了,不然也轮不到她们。
姐俩一个在外头拖,一个从里头推,花了半小时才终于把瓜挪出来,累得气喘吁吁。
春苗让她守着,自己跑回家去,带来一只巨大的背篓,用绳子把瓜吊上去,装背篓里,再盖上一层猪草,还机智的盖上一柄粪瓢。
一路上遇到刚下工的社员,见春苗背着背篓,都会明里暗里打量,香甜味早被臭味掩盖了,倒是顺顺利利的进了家门。
“哟,你这孩子,让你带妹妹玩,咋搞这么臭,掉茅坑啦”
崔老太捏着鼻子问。
春苗喘得呼呼的,那是压抑着兴奋的呼吸,“奶,咱幺妹眼神可真好,捡到个大香瓜嘞”
崔老太不以为然,牛屎沟的瓜哪有香的都让耗子掏臭了,比臭鸡蛋还臭呢,猪都不一定愿吃。
诶等等,怎么空气里甜丝丝的
“哟,这黑不溜秋的是个啥”
大家伙是长长的椭圆形,皮是全黑的跟墨汁儿一个色,表皮光滑,一点儿也没有老南瓜的凹凸不平,光闻着就甜。
幺妹双手叉腰“大瓜瓜”
“你咋知道是瓜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样的瓜。”
崔老太滚了滚大家伙,用凉水给它洗干净,把周身摸索个遍,蒂还在,但已经枯黄了,显然摘下来的时间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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