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也应和道:“正是如此。
依照被放回来的弟子们说,白驼山有尚白之俗,衣饰以洁白为好。
你一袭白衣,朝英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这才莽撞了,还请黎姑娘海涵原谅。”
黎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昨日她将林朝英伤得不轻,已算是讨回了便宜,大咧咧道:“林女侠也是一番好心,道长不必如此多礼客气。”
王重阳展眉一笑,诚心赞道:“黎姑娘心胸开阔,更甚须眉。
如此灵秀妙人,无怪乎连黄贤弟也要拜倒裙下。”
“错错错!
道长这话全错啦!”
她的长眉微拧,不同意地说道:“男人里的小心眼儿不少,姑娘家里大度之人也有许多,左右都不过是人罢了。
道家修行之要,恰是力求乾坤阴阳和合平等,男女并无差别,道长说这话,可是有悖先贤之理了。”
王重阳一怔,旋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迭声道:“是是是,这是一错,贫道受教了。”
黎叶又道:“黄岛主救我性命,引我来终南山向道长求医。
乃是他人品贵重,不忍见死不救,亦非是有私情私心,道长小觑他啦!”
王重阳也一并认下,拱手向黎叶道歉,笑吟吟道:“贫道言语失当,黎姑娘见谅。”
叙话过后,二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
黎叶将自家来历好生介绍了一番,却隐过了掷杯山庄和蝙蝠岛的事情不提。
她说着又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藏,打算一同递给王重阳,道:“这本道藏是我两位至交好友机缘之下从海外寻得相赠,万幸保存得当,即使落水后也未失落损毁。
我能死里逃生,想来冥冥之中,也得了这经书庇佑。”
黎叶伸手摸了摸明黄色的经卷,包裹书封的绸缎隐隐折射出光泽,八宝暗纹精美绝伦,栩栩如生,心中不禁牵念起故友,生出了几分不舍,却仍继续道:“但明智岂能暗投,道长乃玄门正宗,最是配得此宝,恩泽世人。
所以还请道长不要推辞,收下它吧。”
王重阳既惊且喜,眼神在道藏与她之间打了个来回,叹然道:“黎姑娘,这《政和万寿道藏》确为道门之珍,可…哎…”
黎叶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将道藏先放到了两人之间的炕桌上,只拿起黄岛主的信件,温声道:“道长的顾虑我明白,您是怕医不好我的伤病,白得了这本经书,心中难免有愧是吗?”
王重阳先是苦笑着微一颔,旋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轻轻摇了摇头,重重地长叹一声,说道:“其实自我昨日为你解玉蜂之毒时,便觉了你体内经脉淤堵错岔,真气盈满如沸,已是积重难返之态。
若是早得月余前来,或许贫道还有六七成把握。
但…事到如今,纵然是先天一炁,也无法彻底替姑娘彻底打通周身经脉,疏导内力真气。”
这样的答案原本也在料想之中,只是刚升起的希望曙光就此破灭,凭谁也都免不得会有几分难过惆怅。
她微微颔,眼帘低垂,长睫簌簌,淡然道:“既如此,道长更该收下了。
左右这书也我也留不了太久,总不能跟我一块儿埋到土里去,莫不是暴殄天物了?”
明黄色的道藏被推了过去,素手莹白如玉,指尖透着极浅的粉色,王重阳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书册,蓦然间竟现了一处瑕疵。
“嗯?”
他不自禁地拿了起来,细细查看起来。
“怎么了?”
黎叶瞧他倏地变了态度,神色凝重地端详着经卷,心头忽然一跳,额间胀,想到原随云的人品,脱口问道:“这书不会是假的吧?”
王重阳眉间微蹙,没有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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