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珩抿了抿唇,想要解释,似又无从?开口。
沐夷光定定地看着他,强忍着泪意道:“倒是我无理取闹了,殿下菩萨心肠,最是见不得女?子?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不若就将陶姑娘接进宫来,我也好退位让贤。”
太子?殿下并无多少哄人的经验,若要说有,也都是从?太子?妃身上得来的,不过他至少明白了一点,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
陆修珩隐忍不言,庭院中安静极了,只有料峭春风追逐着枝头落花,乍暖还寒。
他闷闷地咳了两声,终于做出他能够做到?的最大让步:“不是你想的那样,陶宛儿的事情另有隐情,过些时日,孤自当妥善解决。”
连姓甚名谁都说得那样清楚,沐夷光哪里还肯再信,眼中泪水已经无声滑落,她倔强地用手背抹去泪水,只是很?快又漫上一层薄薄水雾:“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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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与陆修珩争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那双眼睛一直都是流光溢彩,充满生?机与喜悦,如?今却水雾弥漫,像郁郁秋水,沉沉星河,眼中的伤心失望之意那样真?切,叫人无可?奈何之余,又心生?怜意。
陆修珩微微一愣,觉得自己似乎真?成了负心薄幸之人了。
沐夷光不肯再与殿下多说一句话,此时,端敬殿内的空气已经冻得要结冰了。
殿下的药现下才熬好,刘宝亲自端了过来:“殿下,该服药了。”
看着殿下那样苍白的脸色,他心中惋叹:殿下昨夜为护着娘娘,穿着那样冷的湿衣吹了风,如?今病又重了,娘娘怎么也不怜惜殿下些许。
陆修珩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竟察觉出苦涩味道。
他望着碗底那层薄薄的药渣,眼神?若有所思,片刻后吩咐道:“去将楚王请来。”
刘宝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楚王殿下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何况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问他可?算是问对人了。
听闻太子?传召,楚王便匆匆赶来了,还未进门,已经听到?他揶揄笑声:“二哥今日邀臣弟来此,有何贵干?”
许久不曾踏足东宫,陆修瑞竟然?觉得有些新奇,他环视一周,见大殿清冷,只余两盏清茶,挑剔道:“既无美酒,也无佳人,二哥这里实在无趣得紧。”
陆修珩忍住揍他的冲动,冷声问道:“朱雀街,陶宛儿,是你抖落出去的?”
陆修瑞的眼皮跳了跳,无赖道:“家有悍妻,臣弟总不能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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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珩抿了口茶,嗓子?总算清润了些,陈述道:“太子?妃现在也知晓了,闹着要回漠北。”
他抬眼看了看陆修瑞,似乎第一次觉得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有那么些可?取之处:“孤没记错的话,你光是上青楼就被楚王妃抓住了二十五次,养外?室也发现了不下十处,楚王妃那样的脾性,竟然?没吵着要与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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