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在地铁上跟人干了一架。
你很难想象出一个丝质衬衫包臀工装裙,戴小钻石耳饰,穿细高跟的女人跟彪形大汉干架的情形。
好朋友张乐乐一手拉着婴儿车一手拉架,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抽冷子用母婴包砸到那男人的身上。
她的女儿一一拍巴掌含糊不清地喊:“打得好哇!”
其余人也都喊:“打!
该打!”
司明明气血上头,在那男人朝她甩巴掌的时候一把上前死命握住他命根子,那男人哎呀一声,司明明又腾出手去揪他油腻的头发。
地铁到站了,别人闪出一条路来,看那个打架打疯了的女人将男人揪向了站台。
她的朋友推着婴儿车在后面不时给那男人一脚,婴儿车里坐着的小姑娘一直在喊:“打!
打!”
警察来了,地铁开走了,闹剧结束了。
打这一架太累,司明明抬腕看时间,相亲要迟到了。
于是蹲下身去对一一说:“干妈晚上找你玩,你赶紧跟你妈回家吧!”
“非要相啊?”
张乐乐问她。
“相呗,多好玩。”
“那你别吓唬人家,晚上别来我家,我有事。”
张乐乐叮嘱她。
司明明话少,但讲话一句是一句,有时抽冷子冒出那一句来,像往人心口上钉了根钉子。
总之不好惹。
司明明象征性扯了下嘴角,转身走了。
高跟鞋要为她助威,踩在水泥地上一声是一声,跟她讲话一个样。
听着也不好惹。
司明明前些日子偶然冒出想结婚的念头来,母亲聂如霜闻之欣喜若狂,通知各路江湖好友,一心一意要为女儿择个良人。
这相亲的阵仗之大,在平静如水的司家史无前例。
司明明挺喜欢相亲。
相亲多好玩,男人在她对面装得人模狗样,将自己包装得天衣无缝,张口人生理想闭口生活规划。
最后总归要落到女方的结婚和生孩子规划上。
碰到一两个不识好歹的,还要追问一句:你怎么看婚姻中的支出分配?司明明洞悉人性,妥善应对。
最终对方要么拍案而起要么落荒而逃,司明明则很是无所谓。
这种撕破脸的感觉很好。
她看起来很平静,下属们背地里叫她“0度人”
,她自然知道,却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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