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是见证者,而她不会对姜锦有所隐瞒。
他眉梢微挑,笃定道:“你说予了她听。”
凌霄微笑:“是啊,裴大人。
你最后做了什么,姐姐其实都是知道的,可她并没有动容。”
“在你这次挡箭以后,姐姐问我最后发生了什么,”
凌霄顿了顿,继续道:
“以身试毒、追随而去,如此感人肺腑,却只是让姐姐真正放下了前世,好心无芥蒂地去喜欢那个并不是你的人。
你说可笑不可笑?”
若拿来纸笔,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力透纸背。
袖底,裴临的双手合拢成拳,几乎是强行压抑住翻涌的情绪。
无法怨怪他人。
是他自己把真心酿成了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凌霄说着,眼底不无快慰的神色,可是见裴临如此情态,她忽然又觉得很是荒谬。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要这样冷嘲热讽的机会,她只想看着姜锦平安顺遂,不要经历这些。
凌霄轻轻一叹,“裴大人你可知,从一开始,你就在重蹈覆辙,不是时运,是你的欺骗把她越推越远。
姐姐一向是嘴硬心软的人,若一开始你就坦诚相待,你根本不会走入今日这样的局面。”
裴临的眼睛漆黑如点墨,瞳仁幽深,仿若忘不进的无波古井,叫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不出其下的情绪几何。
一步错、步步错。
凌霄所述这些,他如何不知晓呢?
他将一切推入如此境地,所以也活该抱着空山旧梦,夜夜煎熬。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裴临静静道:“不过,我也有不得不瞒她的理由。
下回早些将薛然送来,晨功要赶早。”
……油盐不进,死一边去吧。
凌霄忽然觉得骂他都是轻的。
她冷笑一声,随即收敛神情,朝一旁的薛然招招手,同他道:“好生练武,以后把坏人全都打飞。”
被灌了一脑袋听不懂的话,薛然的表情十分懵懂,他愣愣地点头,道:“我会的。”
薛然的小脑袋就在裴临手边,自然而然的,裴临伸出手,头回摸了摸小孩儿的发顶。
他忽然很想知道,姜锦有没有期待过一个孩子,一个与他们血脉相连的、神奇的存在?
不得而知。
甚至,眼下连想到这件事情都算是一种冒犯。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不轻不重的抚摸,薛然抬起头,紧接着,便听见他的师父沉声道:“练到巳正吧。”
他稍加停顿,声音是难得的清润温和:“也该学骑马了,到时给你买一匹小马,便不
()必麻烦旁人。”
——
回去以后,凌霄没有把今日的嘴仗说予姜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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