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西略,世人皆道是多民族杂居的国家,虽是中央集权制,但国君的势力较弱,反倒是分封各地的兵马,实力强盛。
其中尤其以纳布、松溪、曲艿等三方部族的势力最大,经常越过边界,骚扰和抢掠大显的百姓,当地驻军苦不堪言,已成为大显后方的隐忧。
萧简此去的颍川,位于西略的正东,与之毗邻。
燕同律此举可谓一箭双雕,一来,可以全了昔日的情分,两人再无相见之日;二来投桃报李,萧简从此淡出大显的政治权力中心,既然给了栖身之所,以他的能力,想要守住西境,自是可以达成的,则西略无忧。
“您真的决定不跟我走?”
,慈宁宫内,太皇太后闭目良久,手中的玉珠转了一圈又一圈,吧嗒吧嗒作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哀家年事已高,故土难离,颍川千里之遥,气候苦寒,拖着哀家这把老骨头,总有不便,简儿,你自己多保重吧”
。
萧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问道:“您到底,想要做什么?玉琢是您的人”
。
太皇太后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哀家是太皇太后,皇宫才是哀家该待的地方,若是跟你去了颍川,以何名义?用何由头?岂非贻笑大方?”
。
清雅晴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萧简沉声说道:“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他们都曾冒着生命危险,抚育和教导了我。
可是您呢?除了一昧地去强求,使用卑鄙龌龊的手段,威逼利诱他人,以达到您不可告人的目的”
。
微微垂下眼睑,“您算计太后,先帝,贤亲王,甚至还逼迫陛下,燕朝歌今日的结局,您更是功不可没。
您是太皇太后,已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要去争抢什么?午夜梦回之时,娘娘,您可曾觉得亏心?”
他性子素来淡泊,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已是难得地动了真怒。
手中拨弄的珠串终于停下来了,浓翠欲滴的珠子,映衬着白皙的皓腕愈清寡,“简儿,射杀燕举,威逼陛下通缉捉拿燕朝歌,这些都是太后做下的事情,与哀家何干?”
,她淡淡地说道。
萧简冷哼一声,言道:“看来太皇太后还是把微臣当做三岁的小孩儿?沈岚已是太后之尊,她与贤亲王相差二十余岁,素无恩怨,亦无过节。
微臣知道,您曾经派人给太后娘娘送过一对玉珠,那玉珠原是先皇赐给她的,兴许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弄丢了,有了这个把柄,还愁太后娘娘不就范?”
。
“简儿,果然聪慧过人,这点像极了你的父亲宣仁太子。
若是他还活着,你便是堂堂正正的太子,燕同律如今的位置就是你的。
当年,燕举将七星海棠给了燕平荣,毒害了你父亲,断了本宫的子嗣,我与他之间,仇深似海,若不杀他,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太皇太后缓缓地说道。
萧简闻言,冷笑道:“燕朝歌何其无辜?您又何必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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