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工可是不外传的，怎么可能去教别人……”
“这个学堂倒是很有意思。”
……
众人议论纷纷，而齐暖也不打断他们任由他们讨论。
当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假的，即使他们现在有的人或许有一些手艺，但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有些人不过是空有手艺而不能谋生。
齐暖自然也不怕招不到人，有什么就先做什么，教育本来就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何况他们之间也可相互学习不是。
“现在有意向的皆可登记报名。”
齐暖话音刚落，就见人群中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老者头花白，身着一件青衣长衫，手里还杵着一根木质的拐棍，老而不弱。
他的声音很是浑厚。
“老头子来报名不知县衙收不收？”
齐暖对老者行了一礼，看着老认真道：“自然是收的，不知老先生是要？”
“老头子教书已有十载，不说其他，教授学生君子六艺，老头子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有一样，老头子却是要说的。”
老者看着齐暖，眼光明亮，“凡是我所授之课，来上我课的学生皆由我说了算，求学者身份无论位卑或者权高，县衙不可干预。”
齐暖定眼看着老者，老者衣衫普通，但气度不凡，周围的百姓对他态度平常，不过听到老者这话，皆是侧目而视。
看反应并不认识老者。
只是人群中有两三个人和王家的人好像一直在关注老者。
对于老者说的话，齐暖思虑片刻道：“不知老先生选取学生的标准是什么？”
“求学之心，人品，毅力。”
齐暖行了一礼，“晚辈求之不得。”
老者看着齐暖，大笑。
回到县衙，白焦看着齐暖，“你这摊子未免摊得太大了吧，小心下不来台。”
齐暖摇头，既然要办，当然要办得有吸引力一些，对于最底层的百姓来说，读书写字太过高大，他们对读书识字虽然向往，但比起谋生的手段，他们会更愿意去学习和专研一门手艺。
而要学这些自然要识字认书，目前先将百姓学习的积极性带动起来再说。
至于学问这块自然是专门培养学生了。
齐暖看着白焦，“无图县中自然是有私塾的，私塾先生也不少，但影响力不大。”
“你是想？”
齐暖点头。
白焦思考片刻便道：“好，明日我和你前去王家。”
王家世代为官宦人家，虽然现在在洛阳为官者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在无图县，王家也是有专门的书院的。
王家人才济济。
若是能得到王家相助，学堂之事自是水到渠成。
“县长，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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