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我横竖不舒服,天还没亮,我已经自己醒了。
我锤了锤自己的脖子,心想:昨晚趴我窗户那个人到底是谁呢?鬼鬼祟祟的,这庙里面也没有其他人,难道是
还没继续往下想,就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现在外面还是一片黑压压的,这么早谁会来找我呢?
我打了个哈欠打开房门,居然是申景竺,他正站在门口,带着歉意地说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摇了摇头,摆摆手说:“没有,我本来也就醒了,刚准备出去洗漱。
小申,这么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申景竺并没有回答我,而且警惕地望着四周,我有些疑惑,示意他进来说话。
没想到他刚进来,就把房门紧紧锁上,关上了木窗,然后又检查了一遍我的房间里有没有放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对我说道:“我还真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要锁门,你先让我出去洗把脸,不着急慢慢说。
“说着我就要拉开房门,申景竺立马拦住了我:“趁他们现在还没醒,和你说了最好,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这样,你先坐一下,就五分钟,不会太久的。”
我说着,把房门打开,临出门前我看了一眼申景竺的表情,他好像很是焦急,而且似乎害怕这件事情被别人听到。
我端着毛巾脸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在避着我们中间的谁呢?难道昨晚就是他趴我的窗户,想看我睡觉没有?
我赶紧洗漱完回到房间,又把门插好,坐到床上问他说:“小申,昨晚是不是你在我窗户前趴着?”
他一听这话,脸马上就绿了,说:“没有啊?昨晚有人趴你窗户?”
还没等我接过话茬,他又说道:“那这事就麻烦了,庙里一定有人在监视你,而且我敢断定,就在你认识的那几个人之间,但我不敢确定是谁,所以如此警惕。”
“什么?”
我不小心叫出了声。
库兰波是这个庙里的长老,他和我素未谋面,没必要监视我啊,阿尘是我表哥更不可能了,难道是于琛?我看了申景竺一眼,觉得现在他说的话还不能完全相信,毕竟我和他也才刚刚认识不久,万一昨晚就是他,但是被我现了想甩锅给别人呢?
“庙里的水很深,你的处境现在特别危险,所以我接下来和你说的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就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身边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阿尘一直在国外,却对家族的事情如此了解,而且他离开客栈没和我通气,甚至连客栈有鬼也没有看出来。
于琛这个人本身就喜欢算计,而且对他没有好处的事情也绝不会横插一手,现在还不知道他帮我是为了什么。
至于库兰波,表面看上去确实是个面善的长老角色,但我和他接触不多,申景竺在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敢完全相信他,更何况我一个局外人。
“那你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一直待在玛果真庙吗?”
“你不是为了你父亲吗?他在这庙底的古城里“我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妥,又说道:“令尊,应该挺希望你能继承他的遗志的吧。”
没想到申景竺居然冷哼一声,对我说:“确实,我爸是在地下中了毒,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没来得及给老头子尽孝,他就没了,但仅凭这一点,你觉得我就会在这庙里待这么久?”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遂问道:“这话从何谈起?”
申景竺又向锁着的木门和木窗看了看,这才放心地转过身对我说:“我在这个地方,是为了等两个人。”
“等两个人?谁?”
“一个就是你谢观一,还有一个人,就是当年陪我父亲下到古城里的那个年轻人,纪阡谣。”
说完,他神神秘秘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包着什么的牛皮纸,那张纸缓缓打开,里面居然又是一个罗盘,而且与之前大舌头给我的那只一般无二,只是好像,这罗盘被标记的方位与那一只不同。
“这是什么情况,当时大舌头已经给了我一个罗盘,怎么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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