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开始晕,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被无数声音牵扯着,无法自拔。
“别站在路中间挡道啊。”
一个大肚子的壮汉推着蔬果从拓芙身边经过。
“哦哦。”
应了几声,拓芙来到一边,手靠在墙壁上。
呃,怎么黏糊糊的。
用手捻了捻,像是掺了沙土的糊糊,靠近鼻子边上一闻,有种矿石的味道
“什么嘛?”
拓芙嫌弃的甩走了。
轻佻的话从对面的亭子下面传来,“我就说有人会抓一把这墙上的粉。”
“你做的好啊!”
“我?”
拓芙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解的问道。
“对头。”
“不过小心那个肥婆,我看了就觉得恶心。”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人未至,声先到。
“我新涂得墙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重重的脚步声,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整个空间,仿佛大地都在颤抖,回应着这磅礴的声势。
一位坦克缓缓走入视线,她的脸上涂得五颜六色。
腮红浓烈得如同未干的油漆,口红鲜艳得像是熟透的樱桃,眼影则斑驳离,是刮腻子不小心滴上的泥巴。
一件花哨的连衣裙,颜色鲜艳得刺眼,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摆动。
“又是你们这几个混小子干的?”
嘻嘻哈哈的几个街刘子子穿着相同的衣服,黄短衫上绣着简陋的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个“俞”
。
“我们逃课来这里又不是找什么麻烦的。”
“喏,是那个外来的小矮子。”
一个顶着公鸡头的莫西干男孩指了指旁边。
“又是外地的难民?”
肥婆睨了这个灰头土脸的矬子,瘦弱的还没自己的大腿粗,喘气都能吹走。
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那原本涂抹在上面的粉妆也被不经意的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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