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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下两行,就水痕洇纸页,墨如花绽放。
钟浅夕吞了口唾,轻柔地嘟哝了句,“该去把头吹好,都滴水了。”
她撕掉那页手帐团成团扔掉,起身去吹头。
干帽缠得紧,甚至完全透,她扯下时候顺便抹了把脸。
长要吹干需要点儿时间与耐心,钟浅夕常懒得吹,会特地在睡前三小时洗好,叠两层厚毛巾在肩头,开窗等它自然干。
热风呼啦啦炙烤着头皮,手指拨弄了几下就觉得耐,又把贴头皮地方吹干就先放弃了。
夜风乱翻书,手帐停在撕掉空白页。
而被停在了“o年月”
那天。
钟浅夕倒一口凉气。
当天她落笔写:[知道他身上生过些什,才能从小时候光风霁月变到现在样混吝样子,也知道他什会放弃大好前途退学,重头再……]
今弄清楚了大半,吞下明明离铮拿躯体打磨过钝刀,疼得厉害,一口血闷在喉间。
钟浅夕全然理解离铮改变与放弃理由,旁说得什前程似锦、宏图大展、多忽略了个体需要付出多少努力臆想而过一遭,该权利选择任何一种生活方式。
许他们从始至终都同一种。
钟浅夕再起笔,如旧期。
[今夜月看起很美。
隔了十天,又见到了离铮,在福利院,他拥抱很温暖,甚至那想挣脱开,一起吃了饺子、做卤味、被带去兜风、山赏月。
……
据说中秋团圆节,知道本无法团圆,幸好离铮在身边,可宁可他要在身边。
今夜月许很美,可只顾着看向他而睡眠时间点,钟浅夕睁盯着天花板,困意无影无踪。
枕边手机屏幕亮起微光,她抓过,通自离铮电话。
凌晨三点四十分。
右划接通,覆在耳侧,待她出声,低哑磁嗓音就先传了过,“睡?几点了?”
“一种可能,被你吵醒?”
钟浅夕柔声细语地。
“。”
离铮倦懒答,“前试过连续三天凌晨十点半给你打电话,都关机状态,由此可见你个睡觉会关机,起码会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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