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柏点点头:“差不多了。”
沧海帮与巽风府对峙多年,从来都是明面上的对手。
海文柏也不打算搞什么偷偷摸摸的手段,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下了战书。
冬夜霜重,十几艘船伴着夜云黑压压地驶来时,一股压抑感瞬间蔓延开来,途经此地的行船见势不妙,立刻提,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海老大。”
对面有声音沉沉传来:“好久不见呐,当初你给我们送了那么一份大礼,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成天琢磨着送你什么回礼好呢。”
“太客气了,海老大应当不缺这点回礼。”
更深露重,巽风府的头目看不清对面说话的人,只听得是个年轻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只不过您再客气,也不能慷他人之慨,抢别人的饭碗来当回礼吧?”
头目问道:“你是谁?”
安蕴秀清清嗓子:“索州奉山县知县,安蕴林。
说起来,巽风府在奉山境内赚得盆满钵满,还没给我交商税呢。”
底下徒众已经开始拔刀了,却被头目制止,他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安知县呐。”
“当初赵县尉可是经常提起你呢。”
头目有些了然,当初与沧海帮的那一战似乎也有这个小知县的身影,看起来像是有几分热血,然而到了索州这等地界,再怎么折腾,三年了不还是个小知县?
巽风府如今重回,第一站就是奉山县,无论是占据要地还是劫掠物资供给自身,都无可避免地会损害这小知县的利益,他如今站到沧海帮那一面倒也情有可原。
他忽然来了点兴趣,朗声道:“安知县站在那刀疤脸身边也不嫌膈应,可别到时候事情没解决还惹得一身腥,被人误会跟沧海帮有勾结呢。”
“我们巽风府与奉山县再怎么说也有这么多年的地主之谊,可比居无定所的沧海帮可信多了。
安知县与其相信他,不如来与我对对旧账。”
“哟,这是要与我商讨这么多年的商税?”
安蕴秀求之不得:“来条小船,送我过去。”
海文柏立刻伸手,一条胳膊挡在她的面前。
他身量高大,这个动作的幅度也穿过层层雾气被巽风府头目捕捉到了。
头目莫名兴奋,已经与海文柏针锋相对到这点小事都要看他吃瘪。
“安知县怎么不过来啊,可是有人拦着?不如我派条小船去接你?”
安蕴秀拍拍海文柏的手臂,示意自己没事,这步棋本就是规划好的,自己亲自去执行也算圆满。
小船悠悠荡荡,靠近了巽风府的楼船。
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守在旁边,一看到人影,立刻伸手粗鲁地将人拽上去,往站在甲板上的头目身边推搡,分毫没有之前所说的敬意。
头目不屑地转身,刚想嘲讽两声小知县思虑不周太过愚蠢,就见安蕴秀丝毫不惊讶,不急不徐地走上前来,平静的脸上竟还能看出一丝笑意。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边,海文柏站在船,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栏杆上,目光冷毅,直直地望向前方。
为了尽可能地减少伤亡,他们其实并没有来多少人,每艘船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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