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血肿块里刚似乎有什么闪了下。
乔澜心口一沉。
淤血肿块里怎会还有活血?
然而,眼下铭琛情况紧急,神经被淤血肿块压迫久了怕是会引起实质性损伤,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
乔澜定了定神,不再迟疑,凝神聚力,银针刺破淤血肿块那层包膜,插入淤血肿块,输入精神力透过银针的中空,一点点汲取淤血肿块里的淤血与凝块。
这一过程极其缓慢,且需极高的稳定性与强大的精神力支持。
随着淤血肿块内部的缩小与坍塌,淤血肿块那层包膜难免会与某些神经触碰、粘黏甚至拉扯,每一次包膜与神经的轻微摩擦,对于清醒状态下的铭琛来说,都是种极其痛苦的折磨。
虽然乔澜早有预料,提前做了预防性措施,无法实行全麻,她便提前给铭琛点穴封脉。
然而,因着是脑部还涉及神经的操作,乔澜中途还需时不时跟铭琛确认感知情况,所以,操作过程中需要铭琛保持清醒。
铭琛每每痛哼出声,都让精神高度紧绷的乔澜心口紧。
耗时约两个钟,压迫到了神经的淤血肿块,终于是被彻底吸干,然而淤血肿块那层包膜,却是无法通过银针中空那里取出,也只能等它自行消融。
取下银针,乔澜精神力几乎耗尽,忙偷渡了灵泉水喝下,稍缓了下,给铭琛解开穴位,让他肢体恢复活动。
然而,刚刚的诊疗,铭琛痛到虚脱,软软瘫在乔澜怀中无力动弹。
乔澜心疼地帮他擦去额上细密的薄汗,拿过水壶喂他水喝,却现他竟连水都吞咽困难,乔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队,咽下去……尽量多喝点儿。”
铭琛眼皮微微颤动。
乔澜知道他能听得见,忙又叮嘱,“不过,不急,慢点儿,千万不能呛着……”
铭琛依言慢慢吞咽,水微凉略甜,胃里暖暖的,身上力气也渐渐恢复了些。
乔澜没敢多喂他灵泉水,就怕一个不小心再给呛着引起咳嗽可就麻烦了。
乔澜放下水壶就抓过他的手腕探脉,铭琛这次元气大伤,太虚弱了,灵泉水也不能让他的精神与体力立马恢复。
不过,好在铭琛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度见好,乔澜高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回到县医院,铭琛都没用两人搀扶就径直上了楼。
乔澜直朝乔卫东使眼色。
乔卫东拉她到落后几步小声说,“……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
乔卫东说完就忙追上铭琛。
乔澜心口突地一沉,铭琛一直站在风口浪尖,责任与危险同在,但他却始终义无反顾。
乔澜知道他们等下还有得忙,不一定会忙到时候,而她明天一大早就想回去,乔澜忙快跑两步追上。
“队,等下。”
“嗯?”
铭琛等她跟上了,才问,“怎么了?”
“明天我有事要回趟家里,这个你收好了。”
乔澜说着递给他一小瓷瓶,压低了嗓音提醒道,“……三人份,拿好了别丢了,回头我要收回的。”
铭琛微微颔,将瓷瓶妥帖的放入上衣口袋。
“明天一早让东子开车送你们回去?”
乔卫东呼吸一紧,老大现在这情况,他可真不敢放他一人搁县医院呆着,乔卫东连忙给乔澜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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