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秋天来得比别的地方更加寒冷,一九七零年,风呜呜的刮,擦过医院小窗户毛玻璃的缝隙,出一阵阵嗡嗡的震动声。
姜兆年站在产房外,手里揣着还滚烫的红糖鸡蛋水,搪瓷缸子散热快,他就把搪瓷缸子紧紧地揣在了衣服里面。
听到风刮毛玻璃刺耳的抓挠声音,姜兆年连忙一只手紧紧搂住搪瓷缸子里的汤不晃出来,一边快步去封住窗户口。
女人的痛苦尖叫声音从产房里传出来,那声音像猫的爪子一样勾着他的心一颤一颤,又像刺刀把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
产房里的女人是他媳妇儿啊!
他的媳妇是那两年前因为家里成分关系来下乡的没受过一点儿苦的南方姑娘。
他的媳妇儿没受过这东北的风的凌冽,也没有体验过生孩子这样痛苦的事。
姜兆年听着别人觉得尖锐的痛苦嘶叫,只觉得自己的心像开了个血糊糊的口子。
再苦再累都没有掉过一滴泪的男人的眼里现在却是湿润润的。
“哟,这女人生孩子啊,就是费劲。”
旁边其他孕妇待产的家属听着也不忍。
“没办法咯,女人都得来这么一遭,受老大罪了。”
等待的妇人搂着自己有点寒意的胳膊,把身上不是很均匀的袄片儿扯了扯,继续伸着老长脖子看。
哇哇的啼哭声响起来,大家都一溜风跑到西门看护士抱出来的娃。
四个娃娃和抱着小婴儿的护士被待产家属们团团围了起来,小婴儿刚出生的时候都是湿哒哒的,皮肤红彤彤像猴子,确实是不太好看。
但是这里面有个护士抱着的小娃娃看起来却胎毛浓密乌黑乌黑,皮肤粉白粉白,足斤足两的像只肥嫩的小蟠桃。
嚯,这小娃儿长得福相!
江锦书头昏欲裂,她死活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什么东西裹着她,那么重那么湿,还有一阵难闻的味道环绕着她,睫毛也沾着水,打不开。
“这个是床号号的婴儿,五斤四两,是个男孩儿,来做登记。”
“这个是床号号的两个婴儿,六斤二两,和五斤三两,是龙凤胎,来做登记。”
“这个是床号号的婴儿,七斤四两,是个女孩儿,来做登记。”
家属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本来还隐隐期待这个漂亮的娃儿是自己家的,三号床的小娃儿再有福相,结果也就是个女孩儿嘛,生个龙凤胎或者男孩儿才是有福相的嘛。
一听完护士报的结果,刚刚还看三号床婴儿热切的目光,也变成了庆幸和怜悯。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生个丫头片子,丫头片子嘛,长得再有福相,那也不如男孩有福相。
哎哟,还不来领,本来想看看来领这小丫头片子的那家人,结果被护士催着去登记去了。
只有姜兆年,一头奔进孕妇的那间产房,只是还没靠近,就被陪床的护士长虎着脸赶出去了。
“说了孩子的裹布带了标在西门,孕妇仓房暂时还不能进入,三个孕妇,下面都没收拾好,也不晓得医院广播怎么做的安全常识,感染了怎么办。”
守门那个护士没反应过来就叫姜兆年闯进来了,快靠近孕妇才被陪床护士呵斥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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