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燕满脸的不屑与鄙夷被张牛角瞧在眼里,张牛角哈哈大笑道:“哈哈,怎么?兄弟觉得我新招募的这位兄弟不足以一日之内攻破晋阳城,觉得兄长我是在吹牛。”
褚飞燕急忙说道:“不敢。”
然而,其脸上的鄙视之色却并未有丝毫改变。
张牛角谈兴大,声音高亢地说道:“一月之前,我率领数百心腹在太行山中尽情狩猎,却未曾料到遭遇了一支规模庞大、人数多达两千余人的叛军。
这群叛军居然是先前被我重罚的某个黑山军领统率,不知他们通过何种途径获知了我的行踪,如饿狼般突然袭来,对我一路追杀。
此军武器装备精良,盔甲坚固,战力委实强大。”
张牛角说着,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后怕之意。
“都到了那个时候,哥哥我可谓是深陷绝境,命悬一线啊,甚至都向属下传下口谕,倘若我不幸身亡,便由兄弟你接替我的位置。”
听着张牛角的这番叙述,褚飞燕心中不禁感动的道:“大哥竟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实在是感激万分。”
张牛角并未理会褚飞燕的心思,继续讲述道:“就在哥哥我即将命丧黄泉之际,我这位新招募的兄弟,如同天降神兵一般,挺身而出。
他身骑一匹金毛黄风兽,手持那对闪烁着寒光的锋利板斧,孤身一人杀入数千叛军之中。
兄长我见他勇往直前,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叛军纷纷倒地。
他的板斧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每一次挥击都犹如雷霆万钧,轻则断臂残肢,重则身异处。
叛军的鲜血溅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袍染得鲜红,然而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而冷酷,毫无畏惧之色。
在这惊心动魄的厮杀过程中,雄阔海竟然展现出了凡的战斗技艺和凡的体力。
最终成功斩杀一千多叛军,其中包括叛军领,众多小头目也纷纷命丧其斧下。
他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整个叛军杀得胆寒心怯,狼狈逃窜。”
“呵呵,就是这般神勇?”
褚飞燕对张牛角的话仍旧半信半疑,仅仅呵呵一笑。
张牛角得意地说道:“这都是如假包换的实情,哥哥我岂会信口雌黄?正因如此,我才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位兄弟提拔为我的副将,让他担任我嫡系人马的二当家,我手下除了我就他话语权最高,而且我手下的五万多兄弟对他的绝世武艺无不心悦诚服。
这绝非我刻意吹嘘,我看就算是当年那位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重生,也未必能在武力上胜过我这位兄弟。”
听闻张牛角竟敢这般比较西楚霸王。
褚飞燕深知,张牛角将相识仅逾月之人擢升为副手,实乃鲜见之举。
如此用人之法,何以服众?不如寻机与其分道扬镳,其愿意攻城送死,就让他去了,自己领人回归逍遥自在之生活。
然无论如何,黑山军终归为反贼之流。
朝廷虽许其落草为寇,许其于山坳中展壮大,然若其攻城略地,乃至欲攻占并州之治所、军事枢纽,实乃自寻苦头。
大汉朝廷即便如今如残烛之微光、风中之残焰,亦不会坐视不管,此乃对朝廷底线之赤裸裸挑战,亦将引诸侯之不满。
倘若届时数万大军乃至十数万大军围攻晋阳城,只怕黑山军将遭一网打尽。
剩那太行山上无力之老弱妇孺,于深山之中苦苦挣扎,先以树皮为食,继以草根为食,终至人相食,直至饿死。
“为将者,谋也,非勇也,一人之勇,不过匹夫之勇而已,那吕布便是如此。
欲成就王霸之业,须依仗统兵之道。
不知此雄阔海是否亦如吕布那般,乃莽撞匹夫?”
褚飞燕心中如此想到。
张牛角与褚飞燕之对话,引雄阔海之注意,遂勒马回,朝此走来。
褚飞燕对张牛角客气,因其为黑山军创始人之一,且为大哥。
然对雄阔海,却是不会客气。
不论如何,其为几十万黑山军之二当家,自身手下亦有三四万嫡系兄弟。
一介武夫而已,何必对其客气:“哼!
敢问这位兄弟,汝认为为将者,在谋乎?在勇乎?若由汝来攻此晋阳城,果真能一日而下乎?”
褚飞燕冷然凝视熊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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